了全身的勁,不多時沈鴛的掙扎慢慢變弱,忽然身體一軟,徹底沒有了反抗,陳一正見她不再掙扎便鬆開了手。
陳母見此,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兒子,好樣的,這次教訓她應該能銘記了”。
陳一正並不想理會母親,媳婦顧然長舌,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都很厭煩,此刻他睏倦不已,只想回屋睡覺,走之前還不忘踹了一腳沈鴛,“別裝死,起來回屋吧。”
沈鴛順著他腳尖的力度滾了一圈,毫無動靜,陳一正忽然清醒了些,以沈鴛爭強好勝的性格,捱了踢不可能如此老實,就算被打怕了,也不會一直躺著,起碼會爬起來逞口舌之快的。
看著沈鴛脖子被掐出來的紅痕,他忽然渾身一震,蹲下身去探沈鴛的鼻息,這一探發現人已經沒氣了,霎時間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陳母見狀,內心有了一絲懼意,隨即也去探沈鴛的鼻息,亦同樣被嚇得雙腿發軟,雙眼一番翻暈了過去。
陳賢英氣得怒目圓睜,她想救嫂子,可惜她動彈不得,口中塞了手帕,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這聲音引起了陳一正的注意,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心理,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脖子,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賢英醒來時躺在床上,手腳並沒有繩索捆綁了。
家裡安安靜靜的,也乾乾淨淨的,母親在院子裡晾曬衣裳,見女兒出來,罵她一個姑娘就知道睡懶覺,兄長都已經去打鐵鋪上值了。
陳賢英頭還有些暈,倚在門框問怎麼不見嫂子,是不是死了。
陳母一聽就動怒了,說沈鴛不過是鬧彆扭就回了孃家,讓女兒趕緊去做活,別管那麼多事。
陳賢英也希望嫂子當時只是憋了氣,內心希望她是活著的。
後來的事葛大娘已經說過了,陳一正下值回來一趟便去了岳父家接人,引出了沈鴛留下和離書離家出走的事。
可陳賢英一直不信嫂子沈鴛會這樣走掉,慢慢地她開始懷疑母親和兄長沈鴛是真的死了。
所以她才會留在城裡幹活,可是她暗中留意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們把屍體藏在何處。
直到兄長又娶了新嫂子,她夢到沈鴛入夢,求她幫忙伸冤,才有了裝神弄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