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這不是往青松學院方向去的嗎?”彩雲認得路。
劉晨神秘一笑,“帶你上山抓野雞,青松書院後面有野雞叫,我今日乘著午休的時間,自己做了個弓箭,天晚了也不要緊,林子不深,也不密,沒什麼大東西,你要不放心,咱們把黑寶帶著。”
他們也沒走多遠,劉晨停住腳步,回頭衝著襄王府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不一會,黑寶便如利劍一般,從襄王府的後門衝出。
劉晨再度抓住彩雲的手,對她一笑,“這下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走就是了,你幹嘛總抓著我的手,我自己會走,”彩雲起把手掙脫出來,奈何男子的手勁,不是她可以比的。而且她從來不知,劉晨的手竟變的這樣大,不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娃也同樣如此嘛!
瞧瞧劉晨的變化,就知道男娃的變化有多大。
一隻瘦不拉嘰的猴子,長成了身姿矯健的獵豹,這差距不是一點點哪!
不光是身材,長相變了,連聲音也變的比以前好聽了。
記得她從玉河村離開時,劉二蛋的聲音像被鋸子拉過似的,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現在嘛,音調低沉,聲線很好聽,說話時,總喜歡歡勾著一點點的尾音,彩雲每回夜裡聽他說話,都覺得腿腳發軟,心也像飄起來似的。
劉晨就是不放開抓著她的手,低頭看了看手心裡,纖細的小手,以及軟到心裡的觸感,心也跟著盪漾起來,他抬頭看著彩雲的側臉,“我就是喜歡抓著你,到哪都抓著,就這樣抓一輩子,都不放開。”
彩雲一愣,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說情話了,還說的這樣動聽,眼神這樣……這樣的直接。
彩雲被他看的臉紅了,不自然的別開頭去,聲音都變了幾分,“你怎麼突然跟我講這些,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從前是從前,從前咱們都還是小娃,我如何能對你說這些,可是現在不同了,咱們都長大了,你也長大了,”劉晨的眼神掃過彩雲的身子。
他說的不假,這段日子,在襄王府,她吃的好,睡的好,雖沒長胖,但身子卻是發育起來了,該突的地方突,該翹的地方翹。
她自己是不懂得,什麼叫突,什麼叫翹,只有每回大姐看見她,總笑著說她長大了。
陳媽竟說她這個模樣,是個能生養的。
夜裡躲在房裡洗澡時,她也覺得某些地方長的太大了,好羞人,不得已,她將姐姐給的叫胸衣的東西,改小了些,希望可以把某些地方勒一勒,不讓它再長了。
劉晨看她低著頭的模樣,心癢癢的,真想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不光白天能看著,晚上最好也能看見。
他長舒一口氣,強忍著把視線轉了開去。看來他得加緊努力,早日把她娶回家才行,否則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真是太難熬了。
在此之前,他倆就像隔著一層窗戶口紙,誰也不捅破,誰也沒越界。
但是今天彩雲無意的一撞,也同時撞破了這一層窗戶紙,讓兩人都驚覺,彼此長大了,不再是從前的他們。
去青松學院的路,要從皇子府門前過,六皇子府跟四皇子府緊挨著。
在經過六皇子府時,劉晨抬頭看了眼端立著的府門匾額,以及門外站著守衛。
皇子府的大門緊閉著,門是漆黑的顏色,看上去,莊嚴又肅靜。果然是皇子,不是他這等平民可比的。
但那又如何,唐鑫的身份,雖然高貴不可攀,但也註定他這一生,不可能為一個人而活,但他劉晨可以,這便是他與皇子之間,最大的差別。
就在他們從皇子府門前路過時,也不知唐鑫是怎麼得知的,竟命人開啟皇子府的大門,有些著急的追了出來,“都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