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連本帶利,少說也是五千兩銀子!他肯定瞞著你。”
“呃,杜公子也可能認錯人。”
裘寶暘當即否了:“絕無可能!糖糖你不要自欺欺人,除了紀陶自己,咱們一干小夥伴,哪一個見了紀二是不怕的?那個瘟神,臉黑乎乎地一沉,哪個可能認錯?何況他開的戶名又是紀大哥,天底下哪來這等巧事!”
“……寶二哥,你也說了,我們眼下焦頭爛額。那麼多要緊事,怎麼排都排不到紀二身上,隨他去罷。”
“你說真的?”
“我說假的作甚。”
裘寶暘面色很沉重:“糖糖,我知道你大度,卻是什麼事情都大度得的?那個紀刀刀說不定就是紀二的什麼私生兒子!”
唐糖噗嗤又笑:“你太逗了,他不是,呃……救駕遇刺?”
“你不算算時間。按三胖說的,那個紀刀刀說不定已然四歲了,紀二是幾時救的齊王駕?”
“兩年前。”
裘寶暘一拍案:“對啊,紀二如今是別想生孩子了,所以就更要命!上回紀二去西京,哥回想著就古怪,你發現什麼異樣沒有?”
“沒有異樣,他去之後,喚我也去了一趟,比我先回。”
裘寶暘都急死了:“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虛!哥看你這傢伙完全沒有這根筋啊。一個沒有子嗣的正室,回頭就等著被領著兒子的外室欺負上門好了。”
唐糖一副置身事外看白戲的樣子,嘿嘿笑道:“寶二哥想得可真遠。你說若真遇了這情形,那個外室可會動手打我?要是她打不過我,您覺得紀二會幫誰?”
裘寶暘那個氣:“你怎麼倒像在說風涼話?他不是紀陶,紀二從來只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我看你是自己戀昏了頭,便以為他待你也是全心全意。”
“你別總這麼說,好歹……”
“好歹什麼?他都養了外室,憑什麼來娶你,紀陶若還在世,你覺得紀陶能答應麼?結果哥說紀二一句,你還捨不得。哥太失望,糖糖你簡直色令智昏!”
唐糖實在是好笑,卻又氣不起來。
她也不是沒點好奇,但紀二的秘密本來就多,查他作甚?真怕裘寶暘發了狠去查,查出點不愉快來,鬧得彼此不好收場還是小事;一個不巧當真引火燒了過去,於紀陶的案子很不利,對紀二更危險。
這種事情她非阻止不可。
裘寶暘罵都罵了,她只得搪塞:“寶二哥教訓得對,不論那事情是真是假,我都會多多警惕。”
裘寶暘有些恨鐵不成鋼:“一月前你不是這樣的,這回小別勝新婚,他一定使了什麼新花招!唐糖你難道非他不可?”
“呃我……嫁雞隨雞。”
“妹妹,紀陶雖不在了,你只當哥是你親哥,有些話……”
“您說。”
裘寶暘壓低了聲:“誒,紀二他……那個……不行……這一輩子的事情,妹妹你要想清楚。趁早和離,還能得個自由身。”
唐糖忍笑垂了首:“我們信郎中。”
“嘖嘖,他真那麼好?”
唐糖臉紅透了。
裘寶暘嘆口氣:“看來哥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唐糖見勢,趕忙提醒:“方才的事,還有這事,寶二哥若牽涉裡頭,我怕他面子上掛不住。別再查他的事了。”
裘寶暘氣呼呼擺手:“哥往後再不管你!”
然而寶二爺又確實是個熱心人,說是這麼說,過會兒又摸出張名帖來:“喏,遂州涵春堂是我表姑父家開的,跑去遞上這個,好藥什麼的,保管緊著你先抓。”
唐糖想著紀二沒準還真用得上,謝過裘寶暘,小心收好。
**
這天的公務不多,裘寶暘先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