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簡單聊上幾句後,馬上便走。
同時,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說到底,他會來京城……還是因為自己三女兒的那封信。
他自以為自己的這個三女兒識大體,有城府,大多時候對她比對自己的大多數兒子都滿意。可到頭來,卻是他最中意的這個女兒將她置於了險地。
說起來,這位齊王郭圖照也是個精明人。
只是現在陷入險地的他,一切想法都下意識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可……真會如他所願嗎?
他不知曉,只能去賭上一把了。
來到神灼衛總司後,在重新修建好的監天樓上,他見到了那位神灼衛總掌司。
那位總掌司李月白就和傳聞中的一樣,果然是個絕世美人。只是面對她的時候,他卻又不能簡單的單以外表去揣摩她的心思。
“不知掌司大人,找本王何事?”
“沒什麼,只是簡單聊聊民生。離州的民生。”
李月白笑著對郭圖照說道。
後者聞言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對方問的這個問題很平常。
他思索少許撫著自己花白的鬍鬚道:“離州嘛……其實大劫之後都一樣。離州也不得安生!一場大劫,離州也死了不少人!本王也是用來兩年多時間,才勉強讓百姓吃上飽飯!”
他說是平常的說,但多少還有些誇耀的意思。
畢竟哪怕是和京城對比,京城也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讓全部的百姓吃上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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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場大劫,死了不少人啊。離州百姓不易,京城百姓不易。便是離州旁邊的淼州百姓也不易啊。”
“天下都不易啊。”
郭圖照附和李月白說道。
目前,他看不出來李月白到底要和他談論些什麼。
“齊王喜歡喝酒嗎?”
“以前喜歡,但現在不喜歡了……喝酒總是會誤事。”
郭圖照對著李月白回道。
“我還說要請齊王喝酒來著……”
“呵呵,如果是掌司大人這麼說。那本王還是能喝上一些的。”
郭圖照笑著對李月白說道。
此後約莫小半個時辰的時候,李月白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郭圖照聊著些前後不搭邊的話題。
這讓郭圖照實在猜不透李月白是什麼心思。哪怕中途李月白命人拿來一壺好酒,他喝得也頗為不是滋味。
同時,他心中隱隱多了一種不安。
“齊王,淼州和離州本是領裡關係。可離州的百姓吃飽了,為何離州便要發兵掠奪淼州呢?”
忽而,李月白話鋒一轉問道。
她笑嘚明媚燦爛。
可郭圖照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質問。
郭圖照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他賭錯了。
真正在京城為他設下局的人不是永珍帝,而是李月白。尤其是他現在已身在神灼衛當中,幾乎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他眼眸深邃,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道:“呵呵……李掌司好手段!老夫終就是栽倒在了你的局裡。只是,老夫雖身在京城,但離州的事我已安排妥當。你想拿老夫去威脅離州,那不可能。”
“是嗎?”
見郭圖照醒悟過來,李月白也不再掩飾。
頓了頓她又道:“那你想沒想過……明明朝廷已經封你兒子為王,為何京城這裡要再封你為王?”
郭圖照思索少許後道:“呵呵,想以我的名義去離間離州嗎?你以為,我兒會那麼蠢!會相信什麼流言蜚語?”
他顯得自信。
他自己兒子是什麼樣,他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