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卻接著又道:“嗯。你們父子情深,我沒辦法。可要是在離州放出這樣一條訊息……就說你那位兒子其實早和朝廷有勾結,然後和朝廷串通一氣送你來了京城。你猜,你那些下屬會這麼想?”
“尤其是你來到京城之後,又被朝廷封為了王。”
聽到這裡,郭圖照看著面前的女子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和自己兒子父子情深,互相不會懷疑,可下面那些人他們會這麼想?
李月白嘴角揚起一絲繼續說道:“若我所料不及,接下來離州必然會分為兩派,一派人想著救你回去,一派人會繼續奉你兒子為主。順帶一提,我早在兩年前的時候就在離州安排了我的人。”
“好深的算計……李掌司好算計!”
郭圖照幾乎是咬牙切齒將這句話說出來的。
“這非我的想法。是當朝中書令段劍安所想。”李月白緩緩說道。
“哈哈……是好算計!但是我要是死再這兒,你的一切算計不都會不攻自破嗎?我離州必然團結一心。”
郭圖照說著,單掌就要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他知道在這個地方,和李月白拼殺,他只會死路一條。倒不如直接讓自己死了。
“我都請齊王你過來了,又怎麼會讓你死呢。接下來,你得好好活著。”
李月白說著,左手燧火出現,燧火之中衍生出一條條的絲線,如觸手一般爬滿了郭圖照的身體,然後隱沒入他的體內。
這些絲線直接將郭圖照的一身修為都給封住,也束縛了他的行動。
這是李月白參照曾經在南蠻學得的封鎖毒師能力的封禁之法,參悟出來的封人修為和行動的“禁縛法”。
郭圖照見此面上雖然不能做出任何動作,單心中已是一片死灰。
他知道,他們離州完了。
接下來,離州必定大亂。
果然,有過了兩個月的時間。
離州突然發生了叛亂,那位才坐上齊王位置兩個月的齊王,或者說是郭圖照的兒子郭雲合的腦袋被人給送來了京城。
其後不久,郭圖照也被砍下了腦袋。
一代梟雄就此隕滅。
至此,朝廷不費吹灰之力將離州給徹底收復。
這些事情發生的突然,且都在同一天之內發生,還身在深宮之內的郭云溪對這些卻渾然不知。
她目下還沉浸在皇帝趙炳玄為她編織的謊言之中無法自拔,還想著該怎麼為這位心心念唸的陛下奪回他的權力。
也在同一天,趙炳玄來了一趟神灼衛拜訪了李月白。
他來見李月白之問了一件事情,便是:“那個女子可留嗎?”
李月白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女子,自然就是郭云溪。
她思索少許後道:“看你吧。畢竟……她對朝廷已然構不成什麼威脅。”
只單單一個女子,在離州的影響力太小了。況且即便她將來生下皇子,她的兒子也絕對不會有機會被扶持為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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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大乾,有她李月白在,這個一個單薄弱小的女子翻不出什麼浪花。
“我明白了,姑姑。”
趙炳玄未叫李月白大人,還是叫了一聲“姑姑”。
他知道面前的李月白也是近人情味的,是儘可能在站在他的角度去為他考慮事情了。
可他又如何面對郭云溪呢?
尤其是將真相告訴給她的時候。
他承認一開始面對那個女子,其實更多就是貪圖她的美貌和身體。可漸漸的他發現,當這個女子用著她有限的城府去為他出謀劃策“奪回”他權力的時候,他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