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付慈認為寢室這麼髒和昨天晚上是脫不了干係的,應該由昨天負責衛生的人來打掃,於是付慈湊到餘妻床邊推了推:“餘妻,你起來打掃完衛生再睡,待會兒生活部還要來檢查衛生!”
餘妻半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回道:“昨天不是我打掃的嗎?”
付慈示意餘妻環視一下四周,並把掃帚放在床前:“這些垃圾還是該你打掃。”
餘妻看了看手機,確定自己沒弄錯日子,再次肯定道:“今天是星期一,不該我打掃吧。”
付慈一聽擺手,指著地上的蘋果果核說道:“這是昨晚弄的,按理說你昨晚就應該把它打掃乾淨,為什麼要偷懶留給我?”
餘妻反應了一會兒就徹底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從床上爬起來,打翻掃帚:“你這人邏輯有問題吧,你見誰是半夜起來掃地的?”
“你罵我?”付慈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餘妻坐在床上,大清早的就來氣:“罵誰誰心理清楚。”
餘妻本就在上鋪,此時付慈用手指著餘妻,仰著頭駁回道:“這裡是寢室,不是你亂髮大小姐脾氣的地方!”
“我發現你這人不僅腦子被踢壞了,還極有搞笑天賦吧!”餘妻不甘示弱的回道。
這時,寢室所有人都醒了,文延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
餘妻盤起雙腿,冷嘲熱諷:“起來得好,免得死無對證說我血口噴了誰。”
“到底怎麼回事?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有話好好說。”鍾鑫穿好拖鞋下地。
付慈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大家,大家都沉默了,認為在這件事付慈沒必要這麼小心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那時候由於助學金大家都知道付慈是孤兒的事,怕說多了會讓付慈亂想。
唐時生也醒了,她穿好衣服,沉默的彎腰撿起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餘妻氣結,拍了拍床欄:“唐時生你在幹什麼?!”
“餘妻,你睡覺吧。”唐時生回道。
餘妻恨恨的看了付慈一眼,心裡氣得牙癢癢:“睡個鬼!呆子!”
然而,付慈已經雙眼通紅,見寢室的人都在和餘妻說話,唯獨不去看她,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沒想到才到大學沒幾個月就受這樣的委屈,鍾鑫和文延連忙左一句右一句安慰,但並不見起作用,與此同時,餘妻穿好衣服發洩般的衝出了寢室。
唐時生抬頭望著被重重關上的門,隨後沉默的握著掃帚不停在地上無目的的摩擦。
學校裡凡是剪著男孩髮型的女生,都不怎麼被師生所接受,穿著更是讓人覺得不倫不類,但全校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異類,餘妻也算是其中一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學校那幾個和餘妻一類打扮的女生時不時的找餘妻,餘妻也很快與她們混熟,其中有個女生叫蘇嶽,幾乎每晚都要來寢室找餘妻,本來的三人組有時候也會只剩下唐時生與文延。
文延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嚼了幾口沒嚼動又吐了出來:“餘妻怎麼老愛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不知道。”唐時生回答道,同時無聲無息的停止了吞嚥的動作。
“看上去就沒個正經。”文延小聲嘀咕。
唐時生默默將蔬菜與肉分開,在她沒來這個學校之前,並不知道有這類裝扮的女生,她不反感,可也絕對談不上喜歡。
學生會下通知,近期要在院裡開展覽會,具體到每個系每個班都必須上交作品,唐時生心血來潮畫了一副素描,被當做代表交了上去。
宣傳部部長陳澤在親自佈置會場時,發現了這幅畫,他走到框前仔細端詳著,偏頭對旁邊的美編負責人說道:“你去看看這是誰的作品,可塑性強的話招進部來。”
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