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當天下午就找到唐時生,並向她說了一些入學生會的好處,唐時生轉念想到當初餘妻逼著她入社團的事,於是沒想太複雜就答應了。
深秋的晚上如果只穿兩件,很快就會涼意上身。
餘妻跟著蘇嶽她們偷偷溜出了自習室,玩了一圈回來之後發現錢包丟了,跑回去找哪還有錢包的半點影子。
那時正值月初,且不說手機一併丟了,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全在裡面,餘妻那幾天全躺在寢室床上,也不跟誰提這事,更不敢給家裡人打電話。唐時生起初並不知道餘妻的事,只當她在補覺,可一天還能理解,兩三天都不見她去吃飯,怎麼都說不過去。
唐時生抱著一本書,單手敲了敲餘妻的床沿。
聞聲,餘妻半睜著眼偏過頭:“什麼事?”
“你吃飯了沒?”
“……”餘妻看著唐時生,卻不開口說話。
見餘妻不說話,唐時生輕輕嘆了口氣:“沒吃是吧。”
兩人之間安靜了片刻,餘妻才開口說明緣由,語氣裡夾雜著明顯的委屈:“我身上的錢全弄丟了,手機也是。”
“所以這幾天一直沒去吃飯?”唐時生問道。
餘妻不反駁,雙眼有些通紅:“不敢跟我爸爸說,怎麼辦?”
“下次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唐時生沒有多說,走到門口換鞋。
在小賣部門口止步,手指在衣服口袋裡相互摩擦,唐時生開始躊躇了起來,但最終還是買下兩個麵包和一袋牛奶,回來後一聲不吭的遞給餘妻:“給你。”
抬頭見餘妻沒有伸手接的意思,又將手臂伸長了些,她本就不是特別高,舉著顯得特別費力:“拿著。”
餘妻忍了半天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昨天晚上,我餓醒了好幾次……”
唐時生悶悶的咬了咬舌頭,沒料到餘妻會有這樣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動聲色的將麵包和牛奶放在床沿,轉身拉開椅子翻開課本,整個房間只剩下餘妻拆包裝袋的聲音,窸窸窣窣敲擊著她的耳膜。
接下來的時間,唐時生將自己的生活費一分為二,自己吃什麼餘妻就跟著吃什麼,上課抽出五分鐘,唐時生迅速的計算了一頁稿紙,節儉著用錢日子勉勉強強的能撐到月底。晚上,唐時生將一瓶酸奶放在餘妻床上,餘妻擰開瓶蓋湊近瓶口嗅了嗅,舔了一下瓶蓋後,隨手蓋上說不喜歡這牛奶的味道,又推給了唐時生。
這樣拮据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直到餘妻的父親來學校看她。
那天早上餘妻起得很早,借唐時生的手機給她父親打了電話,得知大概中午時段才會到,餘妻無聊的坐在唐時生床上打發時間,沒過多久就冷意上身,沒經唐時生同意,餘妻自顧自的拉過床尾的被子蓋上,整個人都蜷縮了進去,隔了幾分鐘才露出臉長撥出一口氣:“就像睡在地板上一樣。”
和餘妻的床鋪比起來,的確是一個棉花堆一個硬石板,但唐時生並沒有要在下面加床棉絮的意思。
“待會兒我爸爸中午要來,請你吃飯!”餘妻樂滋滋的說道。
“我不想去。”
“為什麼?!”
“我和你爸爸不熟,一起吃飯不好。”
“可我跟他說過你呀,他認識你就對了!況且,醜媳婦不都還是要見公婆的嘛?”
“……”唐時生一時無言以答。
正當餘妻連哄帶騙的讓唐時生一起去吃午飯時,蘇嶽找了過來,見門沒鎖就直接推門進來。來這個寢室的次數多了,蘇嶽也不拘謹客套,一抖一縮的走到餘妻跟前,直接忽略了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唐時生。蘇嶽手伸進衣袖裡,隨後用袖子捂住半邊嘴,好奇餘妻怎麼睡在別人的床鋪上,隨後睜大眼睛問道:“中午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