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再打回來,把如今勢大的沙族再殺一遍不成?
那要殺到什麼時候?
誠然,這思路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可換個角度這也正是所謂的第三方客觀角度,不是麼?
“趙公子,你別擔心,賤妾只是、只是……對不起,賤妾想一個人稍微靜靜,可以麼?”
婉婉神情哀傷的看著趙彥,她的語聲中帶著絲絲顫抖。
“好。”
趙彥點點頭,現在這種時候確實是讓婉婉先自己靜靜,然後再慢慢勸說比較合適
不過在給婉婉個安靜獨處的環境之前,趙彥卻伸出手去,按在了婉婉的肩頭。
“婉婉。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援你!嗯。不僅僅是我,相信心月姐以及大家。都會做出和我一樣決定的。”
輕輕拍了拍後,趙彥這才轉身就走。
“婉婉小姐,其實剛才有些事情,我說的還是不太清楚。你或許並不知道,你身上其實還有四分之一的血,來自於我我們沙族,因為你奶奶……就是呼衍酋長的姑姑。”
先前將婉婉的身世,並不諱言和盤托出的莫顏契盧,卻並沒有隨趙彥轉身走。而是留在原地將他之所以先前和盤托出的理由,終於說了出來。
看的出來,這個莫顏契盧很懂得說話的技巧,因為這種近乎於重磅炸彈的訊息,先說還是後說在效果上,有著很大的區別。
心意已亂的婉婉,果不其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當年,若不是塞若部與呼衍部之間,有著這一層的姻親關係。塞若部哪裡能夠一直佔著這水草豐美,又是商道必經之路的草湖灘綠洲?如果婉婉小姐您的外祖父,不知怎麼突然向沙族八部發難,殺傷了我們沙族大量人丁。事情又如何會鬧成那般不可收拾?”
趁著婉婉心亂如麻,莫顏契盧又繼續說道。
原本慢慢走著的趙彥,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並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婉婉心亂了。趙彥卻還沒有。
趙二郎也是讀史書的,所以他如何能夠不明白。在爭地盤的時候,不要說姻親了,就算是父子血親也不好使的!
所以,莫顏契盧前面說的話,趙彥還可以勉強接受,後面又說的這一大堆嘛……呵,你們沙族都已經笑到了最後,卻還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沒有嘴巴來辯駁的失敗者頭上,不太妥當吧?
這個莫顏契盧確實是個機靈人,聽到趙彥那故意發出的咳嗽聲,他便忙住了口不在多言,而是朝婉婉行了一禮後,恭敬的倒退了三大步然後才轉身走。
趙彥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身,就頭也不回的再次邁步。
待走出了二三十丈遠之後,趙彥才偏離的大路,斜行到了一棵兩三人合抱粗的紅柳樹之後。
轉過身,趙彥便看到了恭敬跟在後頭的莫顏契盧。
“除了那個老牧奴,還有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婉婉她的身份,就是那個什麼席琳古麗的女兒?還有,帶著大女兒突圍的楚仙帆,最後究竟是什麼下場?”
趙彥也懶得在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劈頭就問。
“回趙二公子的話,雖然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婉婉小姐不是席琳古麗小姐的女兒,但根據京城樊老太太的說法,以及那老牧奴的說辭相互映證,此事已經是8九不離十。至於那個楚仙帆……”
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後,莫顏契盧略微沉吟的一下,才又用他那聲調怪異的太康官話,繼續說道:“好教趙二公子您知道,當年兵荒馬亂到了極點,所以、所以……實在是不知其所終。”
“是——麼?”
趙彥看著莫顏契盧的眼睛,拖長聲音問道。
“小人若有半句謊言,便讓沙鷹吃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