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漠狼吞了我的血肉!”
那莫顏契盧賭咒發誓的回答道。
“哦。”
趙彥有盯著莫顏契盧看了會兒,才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也是,本少爺跟這傢伙鬥什麼心眼,他無非就是個知道內情不算太多的下人而已,那個故意沒有跟出來的白帳酋長呼衍勖,才有可能知道些真正的內幕啊。
“你先回去,向你家呼衍酋長覆命吧,就說本少爺一會兒再找他喝酒。”
所以趙彥揮揮手,讓莫顏契盧先退下了。
和先前同樣,莫顏契盧倒退了三大步後,才匆匆轉身而走尋白帳酋長呼衍勖而去。
趙彥也不管莫顏契盧究竟去了哪裡,而是站在紅柳樹邊眺望湖畔,等候著整理好心情的婉婉,順著小路走回來。
只是,趙彥先等到的人,卻並非是順路而回的婉婉,而是……白帳酋長呼衍勖。
“怎麼,呼衍酋長怕我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不成?”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趙彥笑中帶刺的問了句。
“我若是怕,便不會讓莫顏契盧把此事說出來。更不會孤身尋過來。”
大約是飲多了酒的緣故,白帳酋長呼衍勖的臉頰泛著紅。
“也對。”趙彥朝呼衍勖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說句真心話,我若站在呼衍酋長你這位置,多半是會把這件事情瞞下來的,因為怎麼想最終都會是出力不討好呢,呼衍酋長啊呼衍酋長,你可真……傻。”
雖然嘴裡這樣說著,但趙彥心裡頭其實還比較佩服呼衍勖,理由則是如上所說。
“輸出來趙二公子您或許不信,其實我呼衍勖平生——最重血脈親情。”
雖然貴為沙族八部之大酋長。面對趙彥並不恭敬的說法,呼衍勖並沒有什麼惱羞的樣子,而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就算那事情是真的,婉婉她與呼衍酋長你之間,也不過是兩代相隔的血緣。”
趙彥則繼續一陣見血的說著。
“趙二公子,我聽人說熔陽郡公家,數代血脈皆不興旺,人丁單薄無比,可是真的?”
呼衍勖卻發出了這樣的反問。
“沒錯。”
事實如此。趙彥自不會無聊到去否認。
“我呼衍家,雖遠不如熔陽郡公家顯赫尊貴,這方面……卻和貴家很像。”
說到這裡時,大約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的緣故。自見到趙彥起時就笑聲不絕的呼衍勖,眼圈泛紅的將頭擰到了一邊。
原來如此麼?
如此的話,一切倒是都能夠說的通了。
趙彥。想起了他那位遠在太康城,為了救他而武脈嚴重受損。差點就死了掉的金大腿兄長趙璞。
或許有些人,天性就是涼薄寡情。絕不會把血脈親情放在心中。
但同樣也有人,會為了親人而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全部——上至帝王,下至販夫走卒。
混亂不堪的魏晉南北朝時,那位篤信佛教,三次捨身出家的著名皇帝蕭衍,哪怕是子侄們犯了謀大逆的必殺之罪,他也依然會寬恕這些子侄,甚至還依然給這些子侄高官厚祿官。
只是在那個混亂時代,就算是強如苻堅、恆玄之類青史留名的英雄人物,也難逃不得善終的結果,所以蕭衍最終也……求仁得仁。
那麼,眼前這位白帳酋長呼衍勖,究竟是虛情還是真意?
趙彥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然後就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呵,管他到底是虛情還是真意,現在本少爺就算想破腦袋又有什麼意義,只有認真去訪查才能夠把真像找出來,不是麼?
趙彥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所以他決定要在這個草湖灘綠洲,多停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