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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臣等來了顧紹榮,至此心中想法已然確定。”
乾皇默默看著眼前少年,這一步步井然有序,甚至每一步都有著更深層的意圖,他真的不知道顧恆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你就沒想過朕會因為這事而選擇你,但也放武國公府一馬?”
“那豈不是也應了陛下自己所說:是有求於我?”顧恆笑笑:“而且武國公府怎麼樣並不重要,因為不管陛下如何選,臣都已經給武國公府安排好了死路。”
乾皇瞳孔猛地一縮:
“顧靖文造反也是你推動的!”
這一刻,他感覺面前坐著的根本不是一個少年,而是專門琢磨人心的妖魔!
“臣不過是點燃了煙花的引線,也就是幫顧靖文壯了壯膽子,煙花到底是燕山佛寺製作的,只不過提前引爆了而已。”
“借刀殺人,的確好謀劃!不過你為何要在最後出手,如此做不是順了朕要把你推出去的心意?”
顧恆將臉上的笑意收斂下來:
“不錯,那是因為運氣站了陛下這邊。
你派來的顧紹榮與臣說了一件事,一件直接決定了臣所有做法的事,也是陛下不知道的事兒!”
乾皇眼中閃過驚愕,但想起顧紹榮死前表現出來宗師實力,這事兒他也不知道。
只聽顧恆緩緩開口:
“臣娘薛清婉之死真正的原因是被方外之人借屍還魂!
那人正是東燕山佛寺的尼姑慈心,一位宗師!”
場中陷入了死寂,乾皇眼中有許許多多思緒閃過,聲音有些低沉:
“所以你幫朕是為報復東燕山佛寺?”
顧恆不置可否:
“算是主要原因之一。所以臣毀了其餘三座鐘樓,也在內城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出手了。”
乾皇心中滿是挫敗感,不是因為顧恆,而是自己算計並不如何,是別人本意如此。
他看著面前的棋盤上已經落下的五顆黑棋,又看著顧恆落下第五顆白棋,五顆棋子連成了一排。
眉頭一皺,抬頭看著顧恆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恆裝作一臉驚愕:“陛下與臣下的不是五子棋嗎?”
“哪裡來的五子棋?大乾從未有過這種下法!”
“可是臣並不會圍棋。”
“那你為何不說?”
顧恆看著乾皇那張已經蒼老、卻依舊英氣的臉,嘴角咧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剛剛,陛下自己下的不是挺帶勁的嘛!”
乾皇看著這個表情,聽著這句話,再看向棋盤,不知道為何他心底湧起一股直衝天靈蓋的寒氣。
不知何時那雙眼睛中已經充滿了血絲,兩手按住棋盤,半個身子站起,棋子抖動已然錯位,沉聲問道:
“你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恆起身伸手按在乾皇肩膀上,那張錦繡龍袍的觸感極好,直到乾皇再次盤膝坐下。
“陛下應該想過,以你當年的地位與勢力,顧紹榮為什麼會選擇你?選擇其他皇子他得不到如今的地位嗎?”
“朕詢問過他,他說是朕的天賦與心性!”乾皇語氣低沉:“武國公府世代忠誠於大乾,朕沒有理由懷疑他,更何況顧紹榮離開朝堂之際都未貪戀過權柄,朕更沒有理由懷疑他!”
“那如今呢?”顧恆眼神眯起,緩緩開口:“四年前的吳王刺駕陛下不覺得奇怪嗎?
吳王是誰培養出來的?
為什麼能與武國公府搭上線?
沒有顧紹榮的默許,顧靖文那個蠢蛋能與其來往?
還有顧紹榮為什麼知道我娘被慈心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