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把自己帶回來,還給自己請大夫,那就證明自己在她心裡並非一點位置都沒有。
所以,他覺得只要自己再努努力,還是能夠在她身邊留下的。
溫述白站在門口,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看起來多了幾分悠閒。
但此時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絲毫不客氣的。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見她?”
從青樓裡出來的男子,不知道學了多少狐媚子之術,再說,他在樓裡待了那麼久,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總歸是與那麼多女子打過交道。
他可不能讓妻主被這個人給騙了。
青鸞聽到他這樣說以後,臉色就變了。
是啊,他是什麼身份。
一個供女人玩樂,逗女人開心的物件罷了。
就算他說他還保留著清白之身,又有誰信呢?
青鸞的指節發白,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語氣裡多了幾分哀求。
“求你……我再看她一眼就離開。”
一張美麗動人的臉,此時卻帶著楚楚可憐,尤其是那雙充滿神秘與魅惑的紫眸,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可惜,在他面前的是比他更會裝可憐,更知道如何讓顧清鳶心疼的溫述白。
而且,他同為男子,不吃青鸞的這一套。
“你已經在我們府上待了一夜了,”溫述白朝著屋內走了幾步,“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回到你原本該待的地方,而不該奢求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若是顧清鳶帶回來其他人也就罷了,好歹身家是乾淨的。
可這人浸染在醉紅樓裡那麼久,萬一再染上什麼病,那可就不好了。
這也是溫述白厭惡他的原因。
他的話給青鸞潑了一盆冷水,讓青鸞本就單薄的身子看起來更加搖搖欲墜。
另一邊,顧清鳶讓人把藥給青鸞送過來以後,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看看他。
當她來到溫述白住的地方以後,知道青鸞被安排在了他隔壁的房間,就過去看。
她看到溫述白也在,而且不知道與青鸞說著什麼,出於好奇,走了進去。
“你們在說什麼呢?”
顧清鳶的聲音打破了屋內僵持不下的氣氛,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她。
溫述白率先開口道:“沒什麼,只是過來問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罷了。”
青鸞乾笑一下,說道:“就是這樣。”
那個男人哪裡是來關心自己,他分明就是來趕自己走的。
而且,從他的穿著,還有院子裡下人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來看,他應該就是顧少主的正君。
青鸞可不敢當著她正君的面告狀。
“那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顧清鳶問道。
青鸞咬唇道:“好多了,多謝顧少主。”
溫述白不滿地走近顧清鳶,語音似在責問,又好像在撒嬌地問:“怎麼,妻主一大早來我院裡就是來關心其他男子的嗎?”
顧清鳶看他一眼道:“那你昨夜休息得如何?”
“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他簡直就是一夜未眠。
今早還是用了許多粉才把眼下的烏青遮住,要不然,顧清鳶看見的,就會是他無比憔悴的模樣。
他把青鸞安排在了自己隔壁,卻時刻注意著他那邊還有動靜,並且還讓雨水去看守著,免得青鸞偷偷爬顧清鳶的床。
今天天一亮,他就過來找青鸞,打算送他走了。
聽到溫述白說沒休息好,顧清鳶關心道:“反正現在時辰還早,你要不要回去再睡一會兒?”
“不用了,我看妻主帶回來的這人好得也差不多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