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有一柄短劍,看來龜茲王對劍的愛好不一般。

看到鳩摩羅什母子,龜茲王大步上前,激動地將他們母子摟住懷中。母子倆也很激動,畢竟離家四年了。我聽懂了一部分他們的對話。國王祝賀鳩摩羅什學成歸國,論戰成功。已經在龜茲做好準備就等他回去等等。的1c

當龜茲王的眼光落到站在耆婆身後的我身上時,微微有些吃驚。我正努力練聽力,沒提防他會看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對他,居然傻傻地扯了個笑。笑完我立碼覺得不對,完了完了,我的形象毀了,昨晚白學那些禮儀了。

龜茲王也住王宮,不過是另一個宮殿。晚上有宴會,還是在大殿,我也跟著去。由於鳩摩羅什和耆婆都不吃晚飯,我們只能喝點水。我眼巴巴瞧著兩個國王几案上的烤肉,拼命咽口水。宴會上也沒有歌舞助興,所以這場夜宴就變成了拉家常。實在是很無趣,我又開始偷偷挪屁股了。

突然感到有兩道熟悉的目光在注視我,是鳩摩羅什。他抿著嘴在偷笑,我四下瞅瞅沒人注意,衝他擠擠鼻子吐舌頭,惹得他想笑又不敢笑。他轉過身對兩位國王說天已晚,王舅一路勞頓,宜早點安頓。於是大家把酒(我們是水)言歡,結束夜宴。

回去後我已經餓得兩眼放光,趕緊讓服侍我的侍從給我弄點吃的來。等待的過程中為了減少體力消耗,我就在床上躺著不動。迷迷糊糊間聞到一股肉香,立馬跳起來,看到兩汪深潭蘊著笑意站在矮榻前。他手裡的托盤上,肉香四溢。

我一把摟住他脖子:“羅什,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考慮怎麼叫他。他的梵文名太拗口,叫“鳩摩羅什”字多又顯生疏。各種典籍裡對他的簡稱有“羅什”和“什”,確切地說,古文裡更多簡稱他為“什”而現代提他都是“羅什”。其實嚴格說起來“鳩摩羅”是姓,“什”(音SHI,十)才是名。可是單叫一個“什”太彆扭,這個字發音也不順口。所以思考再三,我就按照現代的習慣叫他“羅什”,他也笑著接納了。

放開時發現他臉上麥色肌膚紅得像蘋果,眼睛躲躲閃閃不敢直視我,那股清純可愛的模樣真的很惹人憐愛。

哎喲,我剛剛乾了什麼?猛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嚇得他趕緊問我:“艾晴,怎麼了?”

盯著他羞赧的俊臉,尷尬地笑笑。接過他手上的托盤,投入地啃肉來掩飾自己的懊惱。怎麼可以讓他知道,我在後悔自己的孟浪。就算他還小,我也不可以用現代的方式跟他這麼親近,他畢竟有個不可更改的特殊身份。

他臉上的嫣紅好半天才褪下去,沒話找話地問我:“今天要學什麼?”

我嘆了口氣,停止啃肉:“你去找別人教吧,我教不了你。”

他大吃一驚,剛褪完紅色的臉上開始有些泛白。“為什麼?羅什有什麼地方做錯麼?”

“你怎麼會有錯?是我,我是真的沒本事教你。你可是鳩摩羅什哎。”

講《論語》,我沒有書,也背不全,只是把會背的部分教給他,順序肯定是顛倒的,背也肯定有背錯的地方。他聰明到聽一遍就能記住,我再講吓去到時他滿腦子錯的東西,一代大翻譯家豈不是被我毀了。我擔不起這麼大責任,中原佛教事業還等著他去發揚壯大呢。

“可是,可是,你教得很好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講的得很有趣,我一聽就能記住。”

“那是因為你聰明,不是我教的好。”

我望入兩汪清澈的深潭,認真地說:“羅什,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他的聲音柔和得像醇厚的美酒,同樣認真地回答:“艾晴,你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你懂很多東西,最難得的是你對佛法的悟性。有你為師,羅什對中原漢地很是嚮往。有朝一日,羅什希望能親歷漢地,看看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