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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自從那天她挑釁地邀江蜜衣再親吻她的唇後,事情似乎有點失控。那一吻並非如她所想的像在林子裡那樣輕薄短淺,她一開始便註定要輸了,因為決定那一吻時間的長短及節奏的快慢都操縱在江蜜衣身上。

當她陷入一場迷離境界,連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意亂情迷之際,無意中碰觸到江蜜衣堅硬的男體象徵,這才如夢初醒地奮力掙開他如銅牆鐵壁般的身軀及雙臂,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沒命似地狂奔而去,只想跑得離他越遠越好。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躲著江蜜衣不敢見他。即使這幾天躺在被窩裡用棉被把自己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仍難挽回前幾次在他面前袒胸相見的羞辱。想到這,她就更無顏見江蜜衣了。

她心裡巴望著桃花苑的人早點來將她帶離此地,免得她終日羞愧不敢見人;可是另一個聲音也在腦子裡面吵鬧不休,一再的質問她:“你真的捨得離開江蜜衣嗎?”

爛泥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兩極化的情緒反應,只是以她未經人世洗禮的單純心思,又怎會知道在不知不覺間愛苗已深種在她心田。再加上自從她的元陰穴被江蜜衣無意間解開之後,隨著身體的日漸變化,更讓爛泥巴慌中帶亂,在無人教導之下,她以為自己又病了,而且可能已經病人膏肓。

叩叩叩!門外有人用力地捶擊著。

“藍泥,開門!”是江蜜衣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在入夜寧靜的星空下,那急促的話氣隱含著一股命令意味。

爛泥巴一聽是他,不但沒有起床應門,反將棉被拉得更緊,全身蜷縮得像一隻通體透紅的蝦子,滿頭滿臉的紅光瀲瀲。

“你走開,不準進來。”

“你再不來開門,我就破門而入。”

兩人隔門喊話叫陣,卻沒有人採取行動。

“你敢!”爛泥巴話才出口,江蜜衣微慍的怒容赫然出現在她眼前,兩扇雕龍鏤鳳的杉木門已敞開成八字形,門閂從中間斷裂得參差不齊,有些碎木屑掉落在門檻旁,像是在對他們發出無言的抗議。

爛泥巴一見他真的破門而入,且直搗她床前,她又憤又羞地迅速將臉躲進被中,再度隔著被褥叫罵。“你這個登徒子、暴露狂、變態魔王、辣手摧花大盜,你到底想幹什麼?”

氣昏頭的她甚至還想一狀告到衙門去,指控他誘拐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越想越氣,他為何不早點告訴她她是個女人,還三番兩次“蓄意偷看”她冰清玉潔的身子。

“還有這麼大力氣罵人,看來你挺正常的。”江蜜衣明白不能對她露出過度的關切,免得又驚嚇了她,萬一她又躲了起來,可不知會躲去哪兒,到時候他麻煩又大了。

“你……你是全天下最卑鄙齷齪、無恥下流的男人,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話才出口,她便後悔了,因為她其實還沒考慮清楚這個令她日夜困擾著的問題。

江蜜衣聽了她的話,心裡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你罵人倒罵得挺溜的,那麼痛恨我,是不是很想殺人滅口?”江蜜衣大方地談笑著,引她說出心中的不滿,他也好衡量爛泥巴對他的恨意有多深。

“哼!我才不屑殺你這種小人。”咦?怪了,這回她怎麼一丁點也沒有想到要殺他滅口呢?準是上回在林子裡分手時,被他偷扒了她的心意。

從爛泥巴出言雖然兇狠,卻不帶絲毫怨恨的眼神,江蜜衣決定繼續試探她真正的心意。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乾脆自動消失在你面前吧。”語畢,他隨即抽出掛在腰際上的長劍,在空中交錯揮舞兩圈,冷銳的劍光閃爍奪目,然後橫在頸上,再望一眼爛泥巴,[我想告訴你,藍泥這個名子很好聽。“話聲一落,長劍即朝著他的頸脈上橫割下去。

“你瘋啦!誰要你自殺了!”爛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