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中的是‘化血針’,一個時辰,即將身化膿血,毛髮無存,但貧僧日後會超渡你的。”
“你……好狠毒……”薛總管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已然搖搖欲倒,突然伸手拉到他案右的一根繩子。
這一下,但聽一陣“鈴”“鈴”的鈴聲,突然大作!
不用說,是薛總管在臨死之前拉動了他們莊中的警鈴,無塵和尚大吃一驚,急忙把氈帽覆到頭上,“砰”然一聲踢開花格子窗,飛身穿窗而出。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但莊中警鈴一響,立時有四五條黑影從牆頭撲進院子,只要看他們捷若猿猴,身手俐落,顯見是久經訓練,武功全非弱手。
無塵和尚堪堪破窗而出,五條人影已從牆頭縱落。有人大聲喝道:“什麼人,敢夜闖齊莊,還不站住?”
喝聲中。五個勁裝漢子各自掣刀在手,圍了上來。
無塵一看勢頭不對,口中沉哼一聲,身形倏然欺上,雙手疾發,右手一掌,拍向左首漢子,身子隨著右轉,左手又是一記“龍尾揮風”,朝身後揮出,拍向他右首漢子。
這兩掌不但出手甚重,掌力奇猛,而且有聲東擊西之妙。
左首漢子不敢硬接,急忙手抱單刀,向側躍開,右首漢子看他明明向左欺去,更不防他會揮掌往自己擊來,等到發覺,一團勁風已經橫掃而至,一時之間,同 樣被逼得後退不迭。
範子云看得暗暗忖道:“這和尚一身功力,倒是十分精湛!”
無塵和尚劈出兩掌,把對方二人道退,哪還猶豫,雙足一點,身如灰鶴凌空,嘶的一聲,朝牆頭飛射過去。
其餘三個漢子眼看無塵逼退同伴,想趁機逃走,口下同聲喝叱,飛身撲起。
剛才被逼退的兩個漢子也一退即上,跟著大喝:“好個賊子,你還想逃麼?”
五道人影有如流星追月,先後跟蹤飛掠過去。
就在他們紛紛撲起的一剎那間,但聽悶哼乍起,“撲”
“撲”連聲,五個人還沒縱上牆頭,就同時一個翻身,跌墜下來。無塵趁這機會,早巳越牆而去。
這時但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有人沉聲道:“薛總管,是何方朋友光臨寒莊。”
隨著話聲,從長廊一道月洞門外,走進三個人來。
這三人當前一個是五十出頭的人,生得白臉團團,身軀略嫌肥胖,濃眉細目,走起路來一搖一擺,頗有氣派,一望而知就是這座莊院的主人。
第二個是手持一支三尺長旱菸管的青袍老者,年約六旬,短眉凹目,炯炯有光。
第三個是腰束玉帶,身佩長劍的藍袍中年人,看去不過四十出頭,貌相白哲,看去極為溫文。
這三個人才一出現,那五個漢子已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一齊躬身道:“小的見過莊主。”
那身軀肥胖的莊主眼看五人雖然掙扎著站起,但行動之際,似有極大痛楚,忍不住問道:
“你們怎麼了?”
其中一人躬著身道:“回莊主,小的全身痠麻,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手持長煙管的老者微笑道:“二弟,他們中了賊人暗算。”
隨著話聲,走到那說話的莊丁身側,伸出手去,按在他背後腰部,然後往外一吸,攤開手掌,微哂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原來他掌心赫然多了一支寸許長,細如牛毛的銀針!
那莊主驚異的道:“掌門人,這是哪一派的銀針?”
範於雲躲在花叢間,心頭暗自一怔,忖道:“掌門人,這手持旱菸的老者,會是那一門派的掌門人?”
那手持旱菸管的老者逐一替其餘四人,起出銀針,一面含笑道:“這種銀針,手法陰毒,與中原武林常用的梅花針有異廠他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