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捆柴禾出門去,完了回來又抱著一把出去,這樣來來回回的忙活著,就是不知道她要幹啥。
“哎,他娘,我說你這是幹啥哩?”
沈氏伸手朝空中壓了壓,示意楚老爹小聲些,等著她把柴禾都搬著出去了,才回來站著院中,取來水缸邊上的木盆,拿著根木棍使勁兒的敲打著。
“梆梆梆……梆梆梆……”
“都起來都起來了,這都啥時候了,還懶著床上,都給老孃起來……”
沈氏聲大的喊叫了幾句,那裡屋和堂屋的門同時開了,楚戈和楚福倆兄弟先跑了出來。
楚福亂著頭髮,慌里慌張的往身上套衣服,等見著人才鬆了口氣,對堂屋喊了一聲,才和沈氏說叨。
“媳婦兒,沒事,是爹孃過著屋來了……哎呦,爹,娘,你們咋來了,可著真早。”
楚戈穿了一件長衫,這是秀娘剛給他披上的,他開口道,“爹,娘。”
沈氏瞧著人兒出來了,把木盆兒扔到地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對著楚福說叨,“還早咧?這會兒都啥時了,你們咋睡的這麼死哩,我和你爹都擱院裡多時了!”
楚福眼睛還半眯著,說道,“娘,你不是不知道,我媳婦兒認床,昨個兒換了屋子,折騰了大半宿才睡下的。”
楚老爹看了沈氏一眼,清了下嗓子,指著屋裡院外對楚戈說叨著。
“我說楚娃子,你們昨晚鬧騰到啥時才消停的,咋去睡覺了連木栓子都不帶上的,我剛就輕輕一敲這木門板子就耷拉開了,你瞅瞅這一大院子的家物什,這要是叫了那賊給偷了去,哎呦,怪著可惜的。”
楚戈老實說叨,“爹,昨個兒我有帶上木栓的,只到今早家雞兒頭打鳴那會兒,我才起來把木栓子取下了。”
楚老爹聽著一愣,“喲,難不成你還知道我和你娘一早要來麼?”
楚戈說叨著,“爹,這是秀孃的意思,她叫我等著早間了起來留著門,要不到時爹和娘來了,怕我們幾個都睡得死,叫二老好等。”
沈氏聽著抿了抿嘴,朝裡屋看了一眼,心裡直犯嘀咕。
這老二家的小婆子難不成能掐會算麼,她原先打算的就是趕早過來,嚎嗓子敲門板,好叫著邊上的幾戶聽聽,說這老二家的鎖著院門不叫她老倆口進屋,這茬擱村裡傳著開了,這小婆子對待自個兒就不會那麼神氣了。
可現在這樣她倒沒法作火了,沈氏咧著嘴,瞧著楚戈火氣大的嘮叨著。
“咋地,你媳婦兒這個時候還不起來擱床上幹啥哩,她不是知道我們老倆口來的早麼,咋還沒備著早飯哩,這小媳婦兒一早不伺候公婆用飯的,你說你養她是幹啥吃地……”
沈氏話還沒說完,這堂屋的門“碰”的一下被人個踹開了……
第四十八章哎呦,我算是怕了你了
“碰”,沈氏話還沒說完,前頭那堂屋的木門板子叫人一下子給踹開了。
文氏裹了件外衣站在門裡嘮叨著,“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沈氏瞪了她一眼,黑著臉說叨,“這大早上的天涼,你出來幹啥,仔細凍著我孫子。”
文氏細聲細氣的說叨著,“婆婆,你這也知道是大清早啊?”
沈氏不耐煩的說叨,“得得得了,回去睡你的覺去!”
文氏嘴裡唸叨了句,捂住嘴打了個哈氣,轉身回屋去了。
楚福瞧著沈氏的樣子,說叨了,“娘,你別生氣,那啥,娟兒(文氏)懷著娃,早起了脾氣不好……”
沈氏擺了楚福一眼,“得得得了,就你會護著媳婦兒,她早起了脾氣不好,你老孃我就活該受苦啊……”
秀娘在裡屋聽著,笑笑的搖了搖頭,哎,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文氏這樣的軟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