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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倒是可以壓制住沈氏那硬脾氣。

早先院裡傳來吵雜聲,她就料著是沈氏過屋來了,楚戈出去後她也起了床,好著昨個兒她先舀了盆水在屋裡,現在正好刷牙洗臉用。

秀娘梳著頭盤起髮髻,走到大木箱子前,那上面有個盛滿水的陶罐,裡頭還飄著個小瓷碗,在邊上的是一個裝著鹹鹽的小碟子。

這個時代沒有牙膏,秀娘就使著鹹鹽,她用手指蘸了些抹到嘴裡,來回動作著搓一搓,完了從陶罐裡舀著水出來漱漱口就得了。

這下陽村夜裡陰冷,那缸裡的水在院裡晾著一宿,到了早上都冰的鑽牙,所以秀娘才舀了水端進來放著,因為屋裡暖和。早起來用著剛剛好。

取出木盆洗完臉,穿上衣裳,秀娘尋著塊方布巾把頭髮紮好,要出門時瞥見被子還沒疊好,就走到床邊整理了一下。

等著她出屋了,沈氏還在那唸叨著楚福,楚戈則剛才灶裡出來,估摸著是蘸鹹鹽去了。

早先秀娘可是花了半個來月的功夫,才叫著楚戈兄妹三個早晚蘸鹽洗牙的。

她整著衣服走過去,“公公早。”

楚老爹聽著應了一聲。“嗯,起來了。”

沈氏斜了秀娘一眼,晃著腦袋清了清嗓子。

秀娘瞧著笑笑。喚了她一句,“婆婆,你也早。”

沈氏不得願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哼,捨得起來了。趕緊的吧,起灶做飯去。”

這大清早的,秀娘也懶得和她多嘮叨,她只是應了一聲,挽起袖子往灶間走,反正她和楚戈也得吃飯麼。

沈氏瞧著大了嗓說叨。“喲,你這就要下飯去啊,連漱口洗臉都沒。瞧這髒勁兒……”

雖說沈氏最後那句說的聲小,可是秀娘還是聽見了,她走到沈氏跟前說叨著,可話到一半,她卻皺著個眉。小手在自個兒鼻前掃了掃,像是聞到了啥臭味。

“婆婆。昨個兒我在屋裡留了水,出來前就洗漱完了,這起來了不漱口……哎,這不漱口,那味誰受的了麼?”

沈氏瞧著秀娘那樣,不自在的動動身,有些難為情的伸手擋在自個兒嘴前,昨晚去了二叔公家,她連灶房朝哪開都不知道,更別說尋著水漱口了。

她面上過不去,嘴裡還說著,“還,還擱屋裡洗漱哩,真娘咧矯情。”

秀娘裝著沒聽見,笑笑的轉身就走了。

沈氏立馬朝著楚戈擺擺手,叫他給自個兒舀碗水來,楚老爹則背過身去尋袋煙抽。

楚福被沈氏訓斥了幾句,這會也沒個睡意了,也尋著水洗漱去了。

秀娘挽起袖子進了灶間,心念著要下多少米,這一家子七八口人的,下米飯要五碗,那下著稀飯就兩碗得了,要是不夠明天再加些。

她想著好了,就淘米下鍋,再到水缸前舀了幾瓢水進去,瞧著水缸裡都快見底了,一會兒還得去挑水。

秀娘從灶臺上面取了火摺子,拿著昨晚楚福燒剩下的柴枝點上,扔到灶膛裡,加上枯草根子讓火燒著大些,然後就想著再拿些柴禾進來架上。

可等她出了灶間,見著原本堆放柴禾的地方現在空空的,連一根都不帶剩的。

秀娘覺得奇怪,前個兒晌午楚戈還上了一趟山,加上以前蓄著的還有四五捆柴禾哩,咋過了一宿都沒了呢。

昨天晚上就算楚福再怎麼可勁兒的燒,那也燒不了這三四捆子呀。

再著了,她可是最最注意這個柴火的,因為這個時節天氣多變,你要不趁著天晴多備著些,那到時下雨刮風啥的了,還真沒地兒尋柴禾煮飯去。

秀娘正想開口問叨著,忽的那沈氏搭腔了,聽著還歡情的很,念念叨叨的教訓上她了。

“喲,沒柴禾了,我說你這女子,你是咋照料這個家的,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