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擱灶裡進進出出的,做頓飯動靜大著,咋連柴禾沒有了都不知道哩……”
“老話說的,晴天備下陰雨柴,你這媳婦當得,這每天用著多少柴禾做飯燒水,你心裡得有個數,這見天懶性泛著像啥樣麼!”
秀娘不理會沈氏的碎碎念,尋思著學文氏那樣也好,沈氏說啥都不過心不在意,那樣這個難纏的婆婆只會自找沒趣的嘚啵個沒完。
沈氏見著她不說話了,以為她是認慫了,心裡可是歡情,你個刁嘴小婆子不是能麼,我看今兒沒柴禾你咋燒飯哩。
她說叨著伸手直指著秀娘,“我還說哩,你這麼能耐的,知道我和你公公會趕早過來,還尋思著把啥都備好了,可這會那灶臺還沒點上哩,你是想餓死我老倆口啊……”
秀娘這下沒好氣了,早先她叫楚戈留著門,那是想著楚老爹倆口子昨晚宿在二叔公院裡,這寄人籬下的肯定睡不踏實,早上估摸著也起的早,到時一定會來自個兒家裡,所以她才尋思著叫楚戈留著門的。
可現在沈氏非但不念著好,還絮絮叨叨的拿出來說事,她不來氣才怪哩。
秀娘皺著眉回頭看著沈氏,忽的發現沈氏的衣袖上都粘著些樹皮屑子啥的。
她這眯著眼,看了看放柴禾的地方,再看了看沈氏,心想著,難不成這么蛾子是她搞出來的。
剛才自個兒發現柴禾不見了,她還沒問叨人呢,這沈氏就嘮叨到這茬上了,而且她又來的早,身上還……
秀娘尋思著嗤笑一聲,有些個無奈的看著自個兒這個婆婆。
沈氏那還唸叨著,“所以我說的,這小媳婦兒不從婆婆手裡過著一圈,她就不知道該咋伺候自個兒的男人,她就不知道咋麼把持好這個家,她就不知道……”
秀娘笑叨著打斷了她的話,“知道了婆婆,那我立馬就去尋摸柴禾來做飯。”
沈氏聽了一愣,瞪著眼看著秀娘,堂屋裡又是“咣噹”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
秀娘瞧著眼外面,對著楚戈說叨,“楚戈,你先回裡屋換衣服。”
楚戈以為秀娘是要讓他上山砍柴去,所以應了一聲就回屋去了。
秀娘回到灶間,拿了把柴刀出來,尋望著朝院腳那塊走去。
那原先是放著個曬篩架子的,可昨個兒為了放沈氏他們帶過來的一套圓木桌椅,就給楚戈搬到籬笆邊上了。
沈氏皺著眉頭看著秀娘,“哎,老二家的,你去那幹啥哩,楚戈還沒出——”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見著秀娘手起刀落,一下子劈到那厚實木料的椅子腿上了。
秀娘使的勁兒不大,那刀片子卡在木料上了,她握著木柄拔了出來,又照著那刀坑來了一下,這回可把椅子腿給卸下來了。
她抓著那木腿子扔到一邊,對著另一邊又一刀下去。
沈氏和楚老爹都愣登住了,等到秀娘劈下第三條木腿子時,那沈氏才跳著起來喊道,“哎呦,你、你、你幹啥哩!”
秀娘把砍下來的木腿子扔到一塊,舉著柴刀說叨著,“婆婆,我在劈柴禾燒飯哩。”
沈氏沒聽見秀娘說的,她只瞧著那麼好的一張椅子給毀了,心疼的直拍大腿子。
“哎呦我的娘咧,那可是園木行的套椅,我花著大錢買來是要擺在那大屋裡的……哎呦,完了完了……你個敗家娘們,你咋這麼能糟踐哩……”
秀娘斜著腦袋說叨著,手抬起來照著那椅面又來了幾下,等著話說完了,這椅子面也給劈著開了。
“園木行?哦,就是鎮上那家……嘿喲,那家專門給大宅子造家物什(傢俱)的店鋪啊……哎呦,難怪嘿……難怪這麼結實哩。”
沈氏抓住裙子跑過去,瞧著被秀娘劈成幾塊塊的厚實木料,“哎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