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恍若潑了濃墨般,憑藉著身上內力,他極力遠視,忽的,腳下驀然一頓,他停了下來,狐疑的看了看腳下。挑起兩塊瓦片,果然,更清晰的呻嚀從腳下的房間傳出,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是說皇兄遇刺了麼,莫非他此刻還有心情與皇后耳鬢廝磨,翻雲覆雨?
低頭聽了片刻,他心間似有什麼驟然劃過。那聲音似乎不是皇兄……
沉默了片刻,他往前跨了幾步,待判定那裡便是正殿之時,他挑起瓦片,一個躍身,人已經穩穩落在室內,沒有發出丁點聲響,相反,內殿的聲音也愈發的衝刺著耳膜。
殿內早沒了人看守,這樣一來倒為他提供不少便利。
輕而易舉的入了內殿,果見床上正交纏著兩道身影,女子的嬌吟與男子粗重的喘息聲重重的混合在一起。他本對這些宮闈之事根本不感興趣,正與抬步離去,卻忽的聽得一道微喘的聲音從床上洩了出來。
“說,求我給你!”
事實上,龍飛天本只是來這裡尋一個藏身之所,偏生他又受了傷,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那是與龍飛塵打鬥時利劍留下的痕跡。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太高估了那個女人,他不過是順勢挑逗了一番,那女人便已經嬌喘噓噓,熱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這才幹脆遂了身子的本能,與她肆意糾纏。
而眼下,就差最後一步二人便能合為一體,可他卻偏生極力忍著,他似乎格外的喜歡女人在他身下承歡的場景,尤其還是那些女人放、蕩的說想要的時候。
他勾起邪佞的嘴角,一字一句落在水靜兒的耳邊都恍若罌粟透著致命的毒卻又蠱惑人心。
“給我,求你……”
破碎的聲音從女子的嘴裡嬌吟而出,龍飛天不再壓抑自己,放肆的一個挺身便徹底的貫穿女子身體,可是就在他想要動作之時,一把寒劍冷冷的抵著他的頸脖。
而帷幔外赫然站著一個人,還是個男人,狹長的眸子眯起來看著他。
“啊—”
水靜兒驚呼一聲叫,只是聲音未待發出之時,身子忽然一僵,然後整個人再動不了半分。
蕭鳳鳴幾乎看都沒看一眼,扯了一旁的被子直接拋到她裸露的身體上,然後繼續用劍抵著龍飛天的頸脖,冷冷的眸光看著他。
龍飛天瞧了他半響,原本的驚慌片刻後便壓了下去只拿了一雙陰沉的眸子斜睥著他:“看來兄臺很喜歡觀看鮮活的春宮圖!”
他此刻正跪在水靜兒身側,對於私處毫無保留的曝光,他也絲毫不介意,竟還跳了眉目道:“兄臺如果喜歡,龍某不介意給你來一段現場版的春宮圖。”
他說著還隨著狠狠的動了下身子。
身下被子裡的人的喉嚨裡立刻傳來一聲破碎的嗚咽。蕭鳳鳴皺眉看著他,迅速的收劍背立,站到離床榻幾步遠的地方,龍飛天這才不急不慢的從床上下來,緩緩披上衣衫。
他也不急著逃跑,只拿了那是陰柔的眸子,細細的瞧了瞧蒙面的蕭鳳鳴。
他固然沉迷女色,但對女色緊緊只是放縱,還不至於警覺性查到連別人拿劍指著他,他都不知道,那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人的武功超出他的想象。
而世上有這般武藝的人屈指可數。
他下意識的便想到蕭鳳鳴。
可是他明明停之前水靜兒的宮人探聽來的訊息說,蕭鳳鳴夜見龍飛塵,此刻應該正在龍飛塵的寢殿裡,絕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眼前的人是誰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
見他始終不說話,龍飛天冷著眸子看著他:“看得出來,兄臺並不是要來殺我的,那你究竟來這裡幹什麼?”
如果是要殺他的話,剛剛他便動了手,如何需要這般拖曳。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