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總也聚不上精神!”
不急不慢的落下棋子,見龍飛塵許久未動,他淡淡看著棋——
他索性將手中的一枚白子扔進棋罐子離去,斜依在榻上道:“臣第今日著實有些乏了,皇上受了傷,也不宜勞累太久,臣弟這邊先行告退!”
龍飛塵瞧了他一眼,不由也扔了黑子淡淡一笑:“倒是朕的疏忽了,玉恆,送瑾王出宮!”
段玉恆慌忙領了命,“蕭鳳鳴”這才起身退下。殿門外西風早候了多時,見“蕭鳳鳴”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勞煩公公大駕,王爺便交給我吧!”
段玉恆猶豫了下點點頭:“那二人慢走!”
待段玉恆重新回到屋內,龍飛塵早已不在榻上。他埋首在奏摺堆裡抬起頭道:“可是送走了?”
段玉恆點了點頭:“皇上,我們可需……”
“不必,隨他去!”
龍飛塵終於從奏章堆裡抬起頭:“朕雖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但到底沒有足夠的證據,他身邊的西風你不是沒見過,此人輕功極好,怕是沒幾個人能躲得過他的耳目。若是稍有人跟蹤,只怕還沒還是就被他給揪出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段玉恆猶豫開口,“我雖也能覺察出瑾王的不對,可到底不敢多言,他上回還親自替皇上擋了刀,若是被他逮到把柄,定然會說皇上恩將仇報,這樣一來效忠與皇上的人也會有所警惕!”
“你分析得很不錯,但眼下我們必須靜觀其變!”
龍飛塵又埋首下去,好半響方才又淡淡道:“此刻有訊息了嗎?”
段玉恆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龍飛塵想了片刻又道:“太后的後事不宜擱置太久,明日朕就沐浴焚香,安排母后入皇陵吧!”
頓了頓,他似又想起了什麼道:“所有王爺家屬一律通知參加殯天之禮!京城內縞素三日,已哀悼母后薨逝!”
“是!”
事情很快被安排了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瑾王府便接到了通知說是太后入殮安葬,要求瑾王極其家眷皆參加。
水慕兒收到通知時正猶豫著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時,蕭鳳鳴的聲音已經飄了進來:“你不要去,你只管呆在行院便成,其他的所有事交給我!”
水慕兒急忙點頭,擔憂的看一眼他眸間的紅絲,她猶豫道:“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要不要再補一覺?”
昨晚醒來身側不見了人,她便知道他定然又是去辦事去了。
蕭鳳鳴卻按著眉心搖搖頭:“不礙事,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
出殯儀式果然冗長而枯燥。
待一切塵埃落定,夜已經黑得很沉。
從皇陵返回,一路行至皇宮門口,蕭鳳鳴正要與龍飛塵請辭,卻忽的見到龍飛塵從御輦內探出了腦袋同一側的段玉恆說了什麼,低頭應了,急忙離開時,步子卻是邁向他:“王爺,皇上留話說請你今晚留下,他與你有事相商。”
蕭鳳鳴瞥眼看了一眼御駕,點了點頭道:“有勞公公了,本王留下便是!”
徳善殿
蕭鳳鳴在殿外候了半刻鐘後,段玉恆這才出來請了他進去。
一入室內,即刻被清清淡淡的龍涎香薰得皺眉,他並不喜歡這樣的香味,卻也逐漸習慣這想起。
屏風後面,龍飛塵已換了身衣袍出來,他的手上猶自包紮了紗布,蕭鳳鳴知道那定然是他之前遇刺的地方了,他垂眸行了禮,後者已經不鹹不淡的在主位站定,開門見山的道:“十三弟與朕似許久未曾談過心了。”
蕭鳳鳴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弟怎能存了私心來叨擾皇上呢?”
龍飛塵聽了輕輕笑了笑:“說起來倒也是朕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