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她身上各處大穴扎針,蕭鳳鳴至始至終站在旁邊瞧著,當看到她的手腕處逐漸有一團類似青筋暴露之時,他聽從白禦寒的吩咐,極快的劃破手腕。
鮮血一點一點從他的手腕處落下滴到水慕兒的手臂上,說來也奇怪,那鮮血一落到她手腕立刻便沒入面板內,這樣的奇事也是他從未曾見過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面色逐漸灰白,白禦寒卻並沒有喊停,而是神色凝重的注視著水慕兒手臂,“你還好吧?”他開口詢問。
“死不了!”蕭鳳鳴淡然回答他,片刻功夫之後,那鮮血不再沒入血肉之時,白禦寒這才極快的說了聲“可以了”隨即,手起,針落,一枚銀針便紮在她的手腕處。
水慕兒的臉色這才逐漸迴轉過來,呼吸也漸漸平穩,蕭鳳鳴瞧著微鬆了口氣。
收起銀針,白禦寒看著他蒼白的面色道:“這幾日你要好生歇息,吃些補血的東西,五日之後還要再取一次血,若是後面的這次取血,不施針也能餵食成功的話,你便可以帶著她上路了!”
蕭鳳鳴淡淡頷首,拿了一旁的紗布包住手腕漫不經心道:“是不是隻要我的血液充足便可以無限期的壓制住它?”
白禦寒瞧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在拿你的命開玩笑嗎?”
蕭鳳鳴挑起眉目,不置可否。白禦寒面色猛然一沉:“記住,離開之後的次數不能超過五次,若再多便有生命危險了!”
蕭鳳鳴卻對他的話不做回答:“她現在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麼?”
白禦寒點了點頭:“可以觀察幾天,若是下一次餵養時間到來之前沒有毒發的話便說明成功壓制住了!”
蕭鳳鳴淡淡頷首,起身走到床前直接抱起水慕兒離開。
眼瞧著二人出了屋子,白禦寒猛然坐到床上,只見他面色同樣蒼白灰敗,半響後“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施這樣的針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師傅在傳授他醫術的時候便說過,這樣的針法,極損人心脈,因為只要一針錯,便是一條命隕!且針針刺入骨髓,一般人是萬般做不到的。
帶著水慕兒回到寢殿,蕭鳳鳴極快的替她換好了乾淨衣衫,他自己因為剛剛放了大量的血,眼下身子同樣虛弱,攬著她睡在床上,不過片刻功夫,他便也沉沉睡去。
水慕兒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半夜,夜明珠的光輝將整個室內都照得通亮,醒來的第一眼,她下意識的瞧了瞧衣襟,一片乾爽,沒有絲毫染血的痕跡,她鬆了口氣。
察覺到腰上攬著的手,水慕兒翻身不語。似乎不知從何時起,她早已習慣了他的懷抱。
淡淡的甘冽藥香,結實而寬厚的胸膛,一切都是她最為熟悉的,從第一日他一步三咳嗽的將她抱進門起,這個男人從此便真的在她心口烙印了下來。從此經久不滅。
她伸出手去抱他,手才放置在他的腰上,蕭鳳鳴立刻便清醒了過來,瞧見她睜著眸子,他微微低笑,胸膛的有力振動近在耳側讓她心間生出幾分異樣。蕭鳳鳴卻更緊的抱了她:“睡吧……”
他將頭埋進她的頸脖,被他攬得這般緊,水慕兒倒並不覺著累,滿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她閉了閉眼。
就這樣吧,無論有多久,她都願意陪著他走完人生的下半輩子。
不管這下半輩子有多長,幾十年乃至幾個月。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次蠱毒發作之時,昏迷中的她竟然是格外的清醒,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朵裡,所以她也知道,或許她自己剩下的日子只有幾個月!
五天很快過去,而事實證明,上一次的餵食果然是成功了,水慕兒的蠱毒沒有再發作,而這一晚也註定她要清醒著接受蕭鳳鳴的血液。
可是蕭鳳鳴卻是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