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鄭好兒滿臉的笑容,一身家常的棉綾衫裙,頭上梳著簡單的髮髻,只插了一根珠釵並兩隻扁簪,再無別的裝飾,看著樸素可親。
三個人寒暄著進了香蘿院,就往上房裡來。
上房內,鄭姨媽斜倚在榻上,見荀卿染進來了,就要從榻上下來。
荀卿染忙上前,將鄭姨媽扶回榻上,又給鄭姨媽請安。
鄭姨媽忙讓鄭好兒扶了荀卿染起來。
“染丫頭快起來,到姨媽身邊坐。姨媽身子不舒服,沒去接你。”鄭姨媽道。
荀卿染就在鄭姨媽旁邊坐了,見鄭姨媽臉色發黃,忙問:“姨媽這是怎麼了?可請了太醫來,吃的什麼藥?”
“並不是什麼大症候,每年總要有這麼一回,不過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鄭姨媽並不願意多說,拉了荀卿染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幾年不見,染丫頭越發漂亮了。”
“姨媽打趣我。”荀卿染笑道,“我見了好兒才是眼前一亮。”
“染丫頭淘氣。”鄭好兒嗔道。
就有小丫頭進來,說是外面夥計有事要回稟。
“大妹妹陪著嬸孃和四嫂,我出去看看。”鄭元郎站起來道。
“鄭二哥請便。”荀卿染起身道。
“你去吧。”鄭姨媽囑咐鄭元朗,“差不多的事情,就讓底下人去操辦,你也該好生歇上幾天。”
鄭元朗答應著退了出去。
“孩子們可帶來了,快抱進來給我瞧瞧。”鄭姨媽道。
荀卿染就叫奶媽抱了福生和瑄兒過來,見過了鄭姨媽和鄭好兒。
鄭姨媽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很是愛撫了一番,福生憨厚敦實,瑄兒活潑機靈。
“染丫頭是個有福氣的。”鄭姨媽感慨道,“可回去看過你父親和母親了?”
“父親隨了禮部的幾位大人去西山皇陵辦差,過兩天才能回來。到時候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就和四爺過去請安。”荀卿染道。
說著話,鄭好兒已經吩咐小丫頭端了托盤上來,上面是兩個黃橙橙的金項圈,並四個荷包。
“是我給孩子們玩的。”鄭姨媽道。
鄭好兒又取了兩套小衣裳出來,“不知道福生和瑄兒的身量,只估摸著做的,四嫂莫嫌棄。”
“好鮮亮的活計。”荀卿染讚道,“大小也合適,正可以端午的時候穿。”
“你喜歡就好。”鄭姨媽笑道,“她知道你針線好,總和我說,可惜沒機會跟你多學學。”
兩套小衣裳,針腳細密,衣襟上俱是繡了五毒的圖案,顏色鮮亮,活靈活現,不知用了多少功夫。瑄兒知道這是送給她和福生的,極喜歡,見那些蠍子、蜈蚣什麼的好像活的一般,伸手想摸又不敢摸,福生膽子大,伸手摸了一把。
“妹妹,沒事的。”福生告訴瑄兒,“不咬人。”
瑄兒見福生摸了沒事,也伸手去摸,覺得好玩,咯咯地笑了起來。
“看這小兄妹多麼和睦。”鄭姨媽笑道。
正說著話,就聽得一陣細細的嬰兒的哭聲。
“是鄭二哥家的萏姐兒吧?”荀卿染問道。
“是的。”鄭姨媽嘆了口氣,“看來是睡醒了。”
鄭姨媽就叫人抱了萏姐兒過來。萏姐兒比瑄兒晚生了幾個月,看著卻比瑄兒小了許多。
荀卿染從奶媽懷裡將萏姐兒接過來抱在懷裡。
萏姐兒因為方才哭了一陣,小臉紅紅的,細眉細眼的像足了鄭元朗。
桔梗已經將備好的金項圈、長命鎖等送了過來,鄭姨媽略一推辭,就讓奶媽接了。
“好俊俏的小模樣。”荀卿染笑道,萏姐兒身子雖有些瘦小,五官卻是不錯。
“哎,可憐見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