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齡的江湖在這裡,以小陳現在這點微薄“才氣”,他的意見再離奇,你又能說什麼?
當然啦,這一次雖然小陳說不出王大叔那些論點,可他並沒有像上次高啟“將軍出關車騎多”那樣,認為王大叔“過度解讀”。
哪怕場下觀眾們也和小陳一樣,下意識覺得不錯,只不過這兩句不符合大家對好詩的常規認識罷了。
當事人李季蘭,頭一次在沒有陳弟弟指揮的情況下獨自應戰,上臺之前難免有些忐忑。
可是現在看到觀眾和評委們的反應,知道應該自己這頭一陣應該是順利走下來了,鬆了一口氣,盈盈一禮,下了舞臺。
相信自己,可以的!
三樓之上,王大叔一邊讚賞,一邊笑著對陳成道:“你看吧,我就說嘛,人家沒有你,照樣表現得不差!”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陳成連聲稱“是”,又對王大叔頭一個為李季蘭喝彩表達了感謝。
沒有他“一錘定音”的話,大部分觀眾都還在困惑中不知所措呢!
就像“皇帝的新衣”,總要有人戳破窗戶紙。
“那個,雖然這句續得不錯。”王昌齡問道:“可是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哪一首古詩上的句子啊?”
小陳答不上來,就國學功底來說,季蘭姐姐甚至比他高明不少,不像他都是功利地去學某某人、某某方面的詩。
王維也說不知道。
王昌齡說,那怕是人家女娃子自己寫的。
小陳覺得不是,心想:莫不是季蘭姐姐從我這裡偷到了“‘十全老人’御製詩集”?
把乾隆的詩抄襲了去,然後還能改頭換面,化腐朽為神奇?
天可憐見,小陳知道的那幾首乾隆的詩,全都是用來當段子、當笑話講的,哪有一首是正經的啊!
且不提“江永讓乾隆沒事別寫詩”,就比如那首《黃瓜》詩,野史傳說“十全老人”寫完之後很得意,就讓紀曉嵐來“鑑賞”一下。
在紀曉嵐面前,這種詩當然是小孩子水平!(陳成:不才抄襲這首“大作”的時候,剛好是九歲小孩!微笑)
可是紀曉嵐又沒有王大叔那種“過分解讀”的能力,也不能揹著良心說這詩“寫得真是棒棒噠”,最後只能給乾隆磕了個頭。
乾隆驚訝問何故。
紀曉嵐說:“臣替黃瓜謝恩!”
乾隆龍顏大悅,有賞!
要賞這條“黃瓜”一頂“綠色的帽子”,由紀曉嵐代為領賞。
——既然有這種故事,那就反應了人民群眾的真實想法:
你昧著良心連弘曆的詩都誇,肯定沒好下場呀!
綠帽子戴好吧!
……
不消說,贏得王大叔擊節讚賞、評委觀眾一致認可的這句李季蘭可能從乾隆那裡“借鑑”來的詩,成為這場“定場詩”,接下來,你們就接著“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往下面編吧!
上來又是易絲兒唱,自己那麼好的“我歌她捧衣”不被觀眾和評委認可,甚至還惡語相向,她當然老大不高興,眉頭鎖得更緊了。
一旦開唱,卻還是免不了強顏歡笑,唱道:
“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
深閨夙夜長,女子發春時!”
深閨裡真是寂寞難耐呀,姑娘們只能發春了!
“籲!”下面觀眾又是一陣刺耳的噓聲,這特麼也太低俗了!
硬生生把李季蘭這句寂寞蕭瑟的好詩往情色方面引了,格調一下子拉低了很多!
但沒辦法,易絲兒接上來了,這句開始又不是從三個人中選最好的一個了,評委也不想現在就把易絲兒淘汰,讓比賽提前進入劉昭陽、李季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