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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只有槓精才懂槓精!

風塵經古寺,落拓正囊空。

談佛清秋際,論心山水中。

新風吹翠葉,殘露溼棲鴻。

回首峰頭月,清光似不同。

和第一首詩一樣,這一首也是字面意思挺簡單,天仙姐姐也能大概聽懂的一類。

“風塵”“落拓”無非是互文,講得是自己正在落魄寂寞、囊中空空的時候,風塵僕僕地經過了開元寺。

在這清秋的季節談論佛法,在山水景色中論“心到底在那裡”。

時間不斷地推移,風吹樹葉作響,一點點露水也潤溼了安眠的大雁。

在這個時候,回頭一看,掛在遠處山峰上的月亮,散發出來的清淡光彩似乎有一點不同了。

全詩寡淡如水,波瀾不驚,既見不到有什麼心理過程的劇烈波動,也沒見到有什麼睿智的哲理深思。

一篇流水賬嘛!

就跟百無聊賴時寫的日記一樣

今天跟人同宿古寺,談了談佛法,月色還挺好的。

也就這樣而已了!

這能算什麼好詩?

你這樣的,我一天可以寫二十篇不止!

而且,除了頷聯硬是嵌入了“論心”,我看不出來,整首詩與命題“《楞嚴經》上如來二次以心論心”有什麼關聯!

想糊弄我們,投機取巧,沒門!

劉清一臉“絕不讓你插科打諢就透過”的嚴肅模樣!

“你看不出來關聯的話,那說明你這段佛經完全是白看了!故事也是白講了!腦子也是白長了!”陳成搖著頭,咂著嘴,一副“閣下朽木不可雕”的樣子。

“你搞人身攻擊就有道理了?”劉清提醒自己不能陷入與對方的無腦開撕:“你有什麼根據,要講出來給大家聽!”

“你急什麼,我這不正準備講麼!”陳成抖抖衣袖,一副瀟灑自若的樣子。

“在我們在來到世界的最初時刻,看什麼事物,都是滿目純真,不夾雜任何多餘想法,可謂初識世界,純潔無瑕!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山水蟲魚,萬事萬物都是它自己本身!這叫做——”陳成感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簡簡單單八個字,聽在眾人的耳中,卻似乎可以品味出不少東西。

六少懵懵懂懂,因為他們都還處於這一階段,大人說什麼,他們都相信。

所以陳成可以變著法子地捉弄他們。

“可一旦當我們看到世間萬物之後,開始對他們進行思考,我們不再停留於簡單的第一印象,我們開始探尋事情背後更深層的真相!於是我們思考‘白馬非馬’,我們問‘陋室是否真陋’!我非魚,為毛不知魚之樂!花非花,霧非霧,山水蟲魚,萬事萬物都不是它自己本身!”

“這是因為,我們覺得在某些方面,我們受到了矇蔽!被人騙後,選擇了不再相信!將自己的真性情隱藏在面具之下,思考真相!”

“我管這叫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陳成又丟擲了另一條金句。

劉清和五律派的人,原本臉上充斥著懷疑和冷笑,可是現在卻都收斂了一些,忍不住若有所思。

陳成繼續道:“透過自己多年的修行,茅塞頓開後,必然迴歸初心,做回自己。老子講——哎,郭小四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尷尬,是‘老子’在講,而不是老子在講。老子曰:含德之厚,比於赤子。道德深厚的人就如同出生的嬰兒一樣,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我這一生漂泊四海看淡了今朝,走出了山水之間,回頭再看——”陳成一回頭,手指著掛在遠處山峰間的明月:“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月高高地掛無暇。”

這段在後世耳熟能詳的話,出自宋代禪宗大師青原惟信,他提出了人生的三重境界,也就是參禪之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