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至於幾句詩,一首歌都編不出來啊!
花瓶果然只是花瓶,如此看來,比那個易絲兒也強不到哪裡去啊!
原本都準備好貢獻纏頭給李莫愁的,紛紛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布團,還是留著回家給老婆做一條絲巾吧。
面對劉昭陽不斷試圖擠兌自己,李季蘭並不為怒:“怎麼,昭陽仙子是想跟我比原創麼?李冶,有何可懼!”
李冶,便是李季蘭的本名。
“別人我還會怕,你我卻是不怕!”劉昭陽哼哼:“哪一回不是陳萇寫好,你唱的現成的?需要你動筆嗎?需要你動心思嗎?需要你來‘原創’嗎?恐怕只有這個詞,是你自己造的!”
劉昭陽早就不滿李季蘭藉著陳成花樣百出的詩句,來對付自己了。
“我並沒有說,一定要靠陳郎君。”李季蘭道:“當我覺得他寫得比較好時,為何不用?”
劉昭陽哼哼,不以為然。
“別的本事沒有,作詩,卻是難不倒我!”示意江森給她取出紙筆,李季蘭微微笑:“這些日子不怎麼寫,可能些許手生。”
江森託著紙,李季蘭懸腕紙筆,刷刷刷勾勒出十四個字:
“翠融紅綻渾無力,斜倚欄干似詫人!”
展開給眾人看時,人人驚歎!
光是這一筆褚遂良的精妙楷體便讓人讚歎——峻整嚴飭,渾然不似少女之筆。
撤了這一張,李季蘭再次凝神靜慮刷刷刷,又是十四個字:
“深處最宜香惹蝶,摘時兼恐焰燒春”。
這十四個字,又換成了歐陽詢的筆法,擾龍蛇戰鬥之象,雲霧輕籠之勢!
眾人再次驚歎!
李季蘭再次換成虞世南的筆法,寫下頸聯:
“當空巧結玲瓏帳,著地能鋪錦繡裀”!
外柔內剛,筆致圓融沖和而有遒麗之氣!
既然有了這三位,最後一位不出意外自然是“結體遒麗”,“媚好膚肉”的最後一位初唐四大書家薛稷的筆法了:
“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紗窗外一枝新”!
風驚苑花,雪惹山柏!
組合到一起看:
翠融紅綻渾無力,斜倚欄干似詫人。
深處最宜香惹蝶,摘時兼恐焰燒春。
當空巧結玲瓏帳,著地能鋪錦繡裀。
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紗窗外一枝新。
端的好詩!好字!
能不好嗎?
季蘭姐姐,真名李冶,本來就是大唐三百年“第一女詩人”的有力競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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