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衣袖。
佩清立即心領神會,問程敬之:“小舅,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與我們說一聲?”
程敬之並沒有回答佩清的話,而是上前一步,走到子衿面前:“你莫不是病了?”
佩清在心裡默默為子衿哀悼。小舅也真是的,一見面便問子衿是不是病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子衿手中扯著手帕,知道他是調侃自己:“是有些不舒服。”
“哦?哪裡不適?”
簾卷西風(5)
“看到將軍我就渾身不舒服。”
“……”
佩清在心裡默默的為小舅哀悼,被子衿這樣虧損也算是他的人生一大汙點了。想來自己站在這裡也是礙事:“佩宏,你還不快去告訴母親小舅來了?你也真是的,小舅來了也不提前過來知會我們。”
劉佩宏覺得小舅與那江三小姐之間的氣氛甚是詭異,而那江三小姐的身份……
“你發什麼呆,還不快去?”
劉佩宏自小就被佩清指使慣了,看了程敬之與子衿一眼,便就小跑著去程劉氏的院落了。
子衿知道此時是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時刻,覺得自己也不便多留:“佩清,那我就先回家了。”
“別,別,”佩清立馬拉著子衿的手臂:“你別走,你中午就留在這,我現在就去讓人給你家送信去,你可別走。”說完也不管子衿說什麼,便快速地跑了。
程敬之見子衿直直地站在那裡,不上前也不退後的,覺得甚是奇怪:“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這裡等佩清回來麼?”
“不然呢?”
“……”
他發現她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了一些。看她這個模樣,他便存心想逗她一逗。
“昨天我看報紙……”
子衿立刻打住他的話:“那都是那甘佩閔胡說的。”
“噢……”他將音調故意拖長,徑直向前走著:“其實我想說的是,昨天我看報紙見你父親又併購了一家紡紗廠。”
“……”
子衿挫敗地跟上去,好吧,與他鬥她還是嫩了點:“今天我看報紙上說你為了剿匪制止暴亂忙了好幾宿呢,看來將軍還是有些將軍的樣子。”
“那我平時是什麼樣的?”
“嗯……”子衿也學他剛才的的語調,拖了許久才道:“吊兒郎當的。”
程敬之聞言回過頭,將一直跟在後面的子衿嚇了一大跳。
今日她穿了件粉色的旗袍,一頭烏黑的捲髮被蝴蝶髮卡別在耳後。
挺順眼的,程敬之想。
見他盯著自己看了這樣久,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想起前日她與佩清說的打圈圈,腦中一個熱血上升,便雙頰通紅地說:“我……”
“你今日倒是有些不一樣。”程敬之與她竟是同時開口,子衿的話就那樣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你什麼?”
她心跳的有些快,方才那一瞬間她是怎麼了?想起剛剛差點就將那句話說口,暗惱自己太過沖動。順了一口氣,反問道:“我怎的不一樣了?”
“與往時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
程敬之神秘地笑了笑,轉身繼續走著:“你大哥與你二哥怎麼樣了?”
子衿知道他又在打太極了,他好像特別喜歡轉移話題。
“大哥一直都在幫父親做生意,二哥整日地不的人。”說完還不死心地問:“我哪裡不同了?”
“你真想知道麼?”
他比她高許多,此時她正仰著頭看著他的後腦:“嗯!”
她還會長高的,她想。
程敬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