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好多遍,可不管聽了多少遍,看著金魚兒一刀一個蓮蓬,幾刀一個芡包,還是咽起了口水來。
金魚兒哭笑不得,只得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剝蓮蓬,摳了一個蓮子放在嘴裡慢慢的嚼,又喝了一口荷葉上的露水。蕭颯看著金魚兒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只覺著自己都兩頰留香了起來。
羅瑞香拽著一片芡葉,用竹刀在葉子上畫出一個圓,將芡實苞子拉出水面後,又在苞子根部快速劃上兩刀,一個拳頭大小形如雞頭的果實就落在了竹籃中。
擦了擦汗,回頭在密密叢叢的蓮葉中尋找金魚兒的身影,正好瞧見金魚兒在吃蓮子。
划過來探頭一看,又對比了自己竹籃裡的,見自己除了芡包少了些外,其他的收穫竟比金魚兒的還要豐厚,頓時來了力氣,“三嫂,咱們來比賽吧!”
金魚兒塞了一顆去心的蓮子與她吃,“比賽?怎麼比?”
羅瑞香很有信心,“就看誰割的蓮蓬芡包數量多唄!” ;又嘿嘿樂道:“輸的人要給贏的人剝雞頭米,你說怎麼樣?”
金魚兒從來獨來獨往,不受人排擠就算好的了,何時同人比賽過,聞言還真的挺感興趣的。只一聽這話,就知道羅瑞香肯定不喜歡剝雞頭米,不由笑了出來。
羅瑞香卻是勁頭十足,雖然仍在荷葉下一絲風都感受不到,身上的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卻顧不得擦汗。
總不能次次都輸吧,也該贏上一回的吧!
只一個多時辰後,水面水汽氤氳,熱氣漸漸往上騰,上岸把收穫一清點,要剝雞頭米的還是羅瑞香。
第一百四十六章 糖水
說起來羅瑞香頂頂討厭的就是剝雞頭米,雖然她並不討厭摘芡苞。
其實芡苞不好摘,首先它竟一點都不像它的小夥伴——菱角或是蓮蓬,反倒有些像栗子、松子,頂著一個厚厚的而且佈滿了尖刺的外殼,就像一個長了刺的石榴。
而且不光芡苞,整棵植株芡葉、莖幹上也都長滿了尖刺,很不好下手。但凡被禍害過的,很少會不敬而遠之。
但羅瑞香實在是個異類,旁人會的,她要比旁人強的。旁人不會的,她更得比人強。
所以她並不討厭摘芡苞,雖然不見得會像金魚兒似的特地去尋摸這東西,倒也不會避而遠之,卻沒想到她還有優勢在身呢——畢竟比金魚兒熟悉地形,可還是輸給了金魚兒。
一壁惡狠狠地拿著剪刀在雞頭米上剪“十”字的口子,一壁偷瞄金魚兒。
同兩人差不多時候回來的羅稻葵看著好笑不已,卻沒有多說什麼。換好了衣裳,扛著鋤頭就往自家柴山去。
金魚兒一徑送了出來,細細告訴他哪裡已是鋤過草了,哪裡還得再瞧瞧,又囑咐他早些回來吃飯……
杉木是製作房梁和傢俱的上好木材,老百姓又稱之為“和木”,箍制各種木桶基本上也都是採用杉木。
若是普通人家,就是起房子嫁女兒加一塊,也用不了多少杉木。可羅家不然,雖然上門做木匠活的時候,各家各戶都會自己早早的就準備好木料,箍桶的還要準備好桶箍。可若自己想做些什麼,柴山上的杉木卻是不夠砍的。
所以當年羅父在世的時候,就曾在自家的柴山上播了好些杉樹種子。試了好些年,竟還真是長出了不少杉樹來。又這麼多年過去了,雖還不見得成材,卻是成用了。
羅稻葵很寶貝這些杉樹,除草、鬆土、培土扶正、間伐移栽。都不曾落下。
今年又多了一個金魚兒,就是上山採草藥的時候,都不忘給杉樹除除草鬆鬆土的。
羅稻葵在隔壁大伯孃家幹活的這幾天,正好是應該除草鬆土的時節。也都是金魚兒在忙活著。
羅稻葵頜首應了,催了金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