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是意思是你滑胎一事與太子妃有關?”蘇憐茵不可置通道。
“宮中險惡,萬事都有可能。何況我這是第一胎,若是個哥兒,佔的是長的位置啊,太子妃怎麼可能容得下我。”吳秋月眼眶中蓄滿淚水。
蘇憐茵一下慌了神,她印象中的季淑離對待所有人都很和睦,完全沒有半點狠毒的模樣。
“那娟兒豈不是……”蘇憐茵想起才診斷出有孕的杜嬋娟。
“管她作甚,”吳秋月眉頭一皺,目光凌厲,“我的孩子沒了,偏偏她的孩子有了,她的孩子剋死了我的孩子。”
蘇憐茵瞪大雙眼,她沒想到吳秋月小產帶來的打擊這麼大,連帶著杜嬋娟都恨上了。
“月兒,娟兒是無辜的啊。”蘇憐茵軟下聲音勸誡。
吳秋月深吸一口氣,“她與太子妃關係極好,誰能保證她是不是太子妃派來你我身邊監視我們的呢?”
蘇憐茵見吳秋月現在情緒極其不穩定,只好安撫住吳秋月,“月兒,萬事都要講證據,咱們抓不到太子妃的證據,你可不要糊塗啊。”
吳秋月眼睛紅紅的,面色隱忍,“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抓到她的把柄,讓她為我的孩兒陪葬。”
“茵姐姐,你以後不要和杜良娣來往了好不好,她與太子妃關係親近,太子妃自然會保她這一胎,反而是我們如今失勢,應當韜光養晦才是。”
蘇憐茵與吳秋月一同長大,多年的情分讓她選擇相信吳秋月的推斷,但她卻又捨不得失去杜嬋娟這個志趣相投的朋友,一時間陷入兩難之間。
吳秋月看出了蘇憐茵的猶豫不決,瞬間甩開蘇憐茵的手,“連你也被太子妃收買了嗎?”
“怎麼可能呢,月兒,我們一同長大,我與你的情分自然是最要緊的啊。”蘇憐茵面色慌張,連忙上前拉住吳秋月的袖口。
吳秋月認真直視蘇憐茵的眼睛,“那你答應我,再不與杜良娣來往。”
蘇憐茵不住地點頭,“我答應你。”
吳秋月這才鬆了一口氣,淚眼婆娑,“茵姐姐,在這後宮之中,我只有你了。”
“莫要再哭了,小月子裡哭多了傷身體,咱們還要好好將養回來,才能鬥過敵人啊。”蘇憐茵拿起絹帕為吳秋月擦去臉上的淚花。
吳秋月點點頭,昂揚起了鬥志,“我一定會叫她們付出代價的。”
另一邊,白玲瓏和江玲玲坐在一塊吃茶。
“小主,這吳良媛會聽進您的話嗎?”江玲玲攪著手中的木湯匙,擔憂問道。
白玲瓏輕蔑一笑,“她心思最重,加上剛失去了孩子,本宮只是稍稍引導,她就信以為真了。”
江玲玲也跟著露出一笑,“還是小主聰慧。”
“行了,這次還得謝謝你母親找來的西域羅盤草,本宮妝臺上有一套新得的頭面,你走的時候帶上。”白玲瓏神色得意,端起茶杯,撇去浮沫,淺喝了一口。
江玲玲高興得合不攏嘴,站起身來行禮,繼續拍馬屁:“多謝小主賞賜,要婢妾說,這次還多虧了小主聰明伶俐,想出這個法子,才有機會讓咱們一石二鳥。”
“那個叫小翠的,讓人偷偷給她送些治傷的藥去,這等人才,當然是要好好留著為本宮所用。”白玲瓏朝一旁的紅菱吩咐道。
“不過,這杜良娣也真是爭氣,吳良媛的孩子沒了,她的孩子便有了。”江玲玲重新坐回位置上,調笑開口。
白玲瓏扶正頭上的簪子,對杜嬋娟更是不甚在意,“現下東宮剛沒了一個孩子,殿下和太子妃管的嚴實,咱們近日安分些吧,等有了機會,再一舉拿下就是。”
“你且看著,這吳良媛只怕要與杜良娣離心了,誰會繼續和一個剋死自己孩子的人來往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