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個人、家和國是緊密相關的。國運衰微,家中再多錢財,依舊提心吊膽。
北疆大捷的訊息傳來時,他們也跟著歡欣鼓舞。戰況漸漸散播開來,楊玄率陳州軍擊敗強敵,率先發動反擊的威勢,令這些人不禁腦補了許多。
往常楊玄也進宮數次,但沒人在意。
此刻,內侍們看著他,覺著他的身上彷彿多了一層光暈。
楊玄走的很是自在,甚至還看看周圍的宮殿。
彷彿走在自家一樣。
意態閒適。
前面來了一隊人……說是一隊,就是幾個內侍,外加幾個宮女。
被簇擁著的貴婦看著眼熟,楊玄微微頷首,突然想起,這貴婦不就是虢國夫人嗎?
貴妃的姐姐梁月!
寡婦!
梁月止步,冷笑看著楊玄,等著他先行禮打招呼。
楊玄看著前方的宮殿,緩緩而來,竟然不看她一眼。
“楊使君。”
楊玄蹙眉,“夫人何事?”
梁月了譏誚的道:“不知楊使君的禮儀是誰教授的。”
這是譏諷楊玄沒行禮。
“不該是夫人先行禮嗎?”楊玄笑的很惡劣。
“我乃虢國夫人。”
“你和我比這個有意思?”楊玄沒心思和她玩這個,“走了。”
“楊玄!”梁月跺腳,“你無禮!”
楊玄的耐心漸漸消散,回頭看著她。
“敢問你是何身份?夫家是誰?夫家是什麼身份?可為大唐立功?沒有?沒有你囉嗦個什麼?”
楊玄搖搖頭,隱住了暴發戶三個字。
梁氏原先靠著貴妃來支撐,現在多了梁靖。皇帝要用梁靖來平衡朝政,故而,梁氏一族如今看著如鮮花著錦,火上澆油。
但越如此,以後的結局就越慘烈。
出了皇宮,老賊等人在等候。
“先前周侍郎令人傳話,讓郎君晚上去周家喝酒。”
楊玄點頭,身後有內侍追來,“楊使君,陛下令你去與洛羅使者交涉!”
“什麼交涉?”
內侍搖頭,“禮部會交代。”
禮部正在為了此事頭痛,隨即派了官員來交接。
“來了長安後,那些蠻族看似老實,可言行間卻耀武揚威……看著很是蠻橫。老夫看了也心驚,怎地恍若獸類,若是這等獸類打進來,禮崩樂壞,道德不再……”
禮部來的是個老夫子,說的唾沫橫飛。
“我要歇息兩日。”楊玄剛到長安,晚上得去老丈人家,接著休整。
“就怕那些蠻人跑遠了。”老夫子苦笑,“來的時候好好的,去的時候,地方官說,那些蠻人經常吃東西不給錢,偶有打砸……”
“就沒收拾?”楊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夫子說道:“那時候都說北疆大戰呢!誰還敢招惹一個大敵?再說了,事情一出,使者叫做什麼……
那些人的名字就是難記,對了,叫做喬尼,喬尼馬上出面,該賠錢賠錢,該賠禮賠禮,做的無可挑剔!”
他心滿意足的喘息,摸摸嘴角,發現有白沫。
“使君覺著如何?”
楊玄說道:“就一個問題。”
“使君請說。”老夫子很是滿意楊玄的態度。
楊玄一字一吐的道:“大唐的威嚴呢?”
當年大唐威風八面的時候,異族哪敢炸毛?
老夫子嘆息,“老夫為官多年,當初……也曾威風八面,老夫說些掏心窩子的話,楊使君,今日不比往時,大唐,不敢得罪太多人了!”
楊玄笑了笑,老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