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敦煌,擺脫管制西域近百年的南靖。
莎車國王年過半百,卻是個色令智昏之輩,早就看上許子騫,當年稱臣於南靖之時還好,現在既然有意和南靖決裂,自然不必再剋制,加之已是婷婷少女的許子騫,讓莎車王越發垂涎。
這一次又要單獨設宴,請許子騫來,還送了華服,看來是色心又動。
“長寧公主快入座,本王特意尋來江南春筍為公主一解思鄉之情。”莎車王笑意盈盈,伸手攬住許子騫肩膀。
眾人見狀皆目不斜視,好像沒看見一般,只有許子騫的侍女從易和半容面露慍色,被許子騫眼神逼退。
“狐死歸首丘,故鄉安敢忘。其羽是南靖人,自然是片刻不敢忘國。”許子騫罕見的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而是和莎車王侃侃而談,但這話裡卻警告意味十足。堂堂上國公主,豈是隨意可以淫辱的?
莎車王卻渾然未覺,幾乎半邊身子靠在許子騫身上,一雙眼睛不住的打量許子騫:“你們中原人說話好不痛快,什麼狐、什麼丘,我只知道把酒言歡,縱情歡歌。”
許子騫出使多年,如今建康城內的人早就忘了遠在西域還有一個公主為了南靖而莎車的“友誼”而汲汲營營。所以,莎車王宮的人對許子騫也不十分敬畏,反而覺得這些事稀鬆平常。
許子騫卻未曾像往日一樣躲避,反而嫣然一笑:“其羽整日思念故里,王上可願為我一解思鄉之情。”
許子騫雖沒有西域美人的妖嬈冶豔,卻自有中原詩書傳家的名門女子的嫻靜優雅和皇親貴族的氣勢,忽然流露一股媚態,讓留戀美色的莎車王幾乎把口水滴下來。
許子騫卻不著急,一隻手搭在莎車王肩上,只這樣幽幽的望著莎車王。
莎車王以為許子騫是開了竅,願意以身相許換取榮華富貴,自然是不肯放過,摟著許子騫就往內室走,口中還念道:“只要美人願意,我自然要肝腦塗地……”
許子騫進了內室,就勾腳關上鎏金大門,雙臂纏上莎車王,嬌笑道:“王上願意,其羽莫敢不從。”
話音未落,就順勢推倒了莎車王。
躺在自己寬大的榻上的莎車王一時竟無法回神,直愣愣的看著許子騫。許子騫也不廢話,直接掀開自己的外袍,騎在莎車王身上。
“小美人也太心急,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莎車王摟住許子騫腰身就起身要親吻許子騫。
許子騫還是不反抗,俯下身去讓莎車王靠近。
莎車王眼看美人相就,不禁閉上雙目,只覺得頸間一陣劇痛,就斷了氣。
許子騫推開莎車王,探了探莎車王氣息,發現雖然失血昏迷,卻還有氣息,乾脆撿起一旁的匕首對著莎車王胸口狠狠的插了進去。做完這一切許子騫忙撿起一旁的外袍穿上,才發現因為莎車王和自己方才距離太近,所以全身上下都是血跡,外袍根本擋不住。暗罵一聲,乾脆把外袍脫下,用匕首在自己大腿和手臂狠狠的割了下去,傷口極深,立時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啊啊!”許子騫用盡力氣尖叫,然後又推開內室往外跑去。
許子騫的侍女半容和從易看見許子騫這般狼狽的出來,馬上迎了上去,扶著許許子騫快步離開。
一旁的莎車王宮侍從也都多多少少聽說過莎車王一切極不堪的愛好,類似這樣弄傷侍寢嬪妃及各色美人的事也都見過一二,這樣大喇喇從王床上跑出來的人是一定要壓回去的,但是許子騫畢竟身份不同,他們也不敢上前阻止,只好進內室去看看莎車王的情況。
許子騫見侍從向內室湧去,忙帶著兩個侍女往王宮外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喜歡
☆、刺殺親王
侍從進了內室竟沒看見莎車王蹤跡,只見床上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