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來野園。野火掀起簾子回頭看去,胡紛霏在後面抹著眼淚,雙肩劇烈抖動著。眼睛紅腫的看著野火的方向。當看到野火掀起簾子的時候,胡紛霏立刻對野火招招手,嘴巴蠕動了幾下,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野火看著有苦難言的胡紛霏,心底,也不好受。她對胡紛霏擠出一個甜甜的小容,看的胡紛霏更加心酸動容。她的野火雖然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有一點卻是讓她欣慰的,她的火兒長大了,成熟了,也懂事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得理不饒人,沒有心計的丫頭,現在的她,雖然萬眾矚目,但是已經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更何況,她嫁給了慕容流風,慕容家作為這幾股勢力中最為薄弱的一方,自然不會引人注目了。
就算戰亂起,慕容家也是最後一個捲入其中的。
胡紛霏要的,便是野火能過上最簡單的安穩日子。
胡紛霏身旁,秦天霖皺著眉頭,忍了忍,終是忍不住擁住了她的肩膀,想要教訓她幾句,又怕她再不開心動了胎氣,於是那語氣,說不出的彆扭,“不讓你出來,你偏要來!哭壞了身子的話,我的兒子可怎麼辦?”他又想教訓胡紛霏,又不敢發火,還要壓低了聲音,胸口隨即憋悶的難受,他劇烈的咳嗽了一聲。
胡紛霏冷眼看著他,將他推開。
“你也只是關心我腹中骨肉而已!倘若有一天,我能跟野火一樣離開秦家,我一定不再見你一面!”胡紛霏說完,由身邊的丫鬟攙扶著,走出了野園。
秦天霖捂著胸口,惱怒的看著胡紛霏的背影。胸腔一口鬱結的怒火發洩不出來,竟是嚐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心中冷嘆,就連胡紛霏也想離開他嗎?他一個個調教出來的好兒子,如今全都不跟他一條心,如今,就連一個曾經背叛他的胡紛霏都要離開他嗎?他們憑什麼?
既然曾經都是他的棋子,那麼想走,必須經過他的允許!否則他會秦狩毀了她!
……
花轎出了秦宅,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錦紅奪目,炫人眼球,迎親的隊伍竟然是足足有百米之長。而秦家派發的紅包也是說話算話,一千份紅包,每份一百兩,送給前一千名普通平頭百姓。
一時間,南壤國大街小巷瞬間沸騰起來,就連商販都不開門營業了,都想湊個熱鬧,這婚禮的鋪張奢華,簡直勝過多年前皇帝登基的場面。
而皇宮內,崇德君佯稱抱恙在身,不能親自參加,從國庫中提了黃金,鑄了一塊佳偶天成的金匾送到了慕容府上。
崇德君也已經聽說慕容戰詐死一事,他雖然也對慕容戰有如此高超的心機而訝異,但是現在慕容戰不現身,誰都不敢亂動,這就足夠了!他的寶座,至少在慕容戰現身之前都是穩穩當當的!
……
轎子快到慕容世家的時候,圍觀看熱鬧的人少了很多。
因為慕容家地處偏僻,而且平頭百姓也就喜歡在路上看個熱鬧罷了,不敢輕易接近世家大門,等著轎子快到了,圍觀的人寥寥無幾了。
轎子停下,慕容流風重重的踢了三下轎門,野火在裡面一個不穩,險些趴在地上。她心裡詛咒著慕容流風,卻見簾子已經掀起來。
慕容流風看向她的眼神矛盾之中帶著驚豔、期盼。他抓過野火手中的喜帕,飛快的蓋在她的頭上。他的新娘,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
慕容流風拉野火的時候,野火故意在他手背上擰了一下,讓那古銅色的手背上多了一道顯眼的紅印子。慕容流風挑眉,危險地看向野火。
野火不以為意的隔著喜帕瞪著他。
“野火,這還沒洞房呢?別急著對我動手動腳啊!”慕容流風指著手上的傷痕,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卻讓一旁的幾個轎伕聽了個真切。
轎伕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