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一點都沒改。我終於鬆了口氣,可還是忍不住訓斥你,沒想你一句頂回,那樣的一句——多麼熟悉,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本來也就這樣了。可誰安排了那輛卡車出場。那輛失控的卡車朝她翻過去時,我甚至聽到血液凝固的聲音。
簡淺如果死了——如果死了!我再也無法想下去,本能的朝她撲去,護在身下。卡車撞上了身旁的雪堆,還是沒停下,巨大的衝力自後方而來,沒感到多少疼痛,已經昏過去。
後來的交通警察告訴我,若卡車沒有先撞到雪堆,有了緩衝的阻力,估計我早就見閻王了。他又一臉真誠的看著我說,你對你老婆真的很好。
我笑笑,“不,不是老婆。”
“那就是女朋友咯,沒差的啦。”
“也不是女朋友。”
“那就是很愛她了。”他說,“祝福你們。”
我沉默了很久,說,“謝謝你。”
簡淺你知道嗎?在我以為你要死的時候,在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後悔自己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卻一直沒有與你一起。
那麼強烈的念頭,只有那麼一個,自始至終的念頭——我要我們在一起,簡淺。
醒過來後,我看見你,只覺得幸福。那樣的幸福,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你答應了我,我們在一起,從起床到睡覺,每一刻都在一起。我以為那便是一生了。
可你竟然跑了。這一次,你跑的那麼快,那麼堅決。你說你的心冷了,成了灰了,你不愛我了。你的話有多傷人心,我都不在乎,因為我曾說過更傷人的,算我們平手。
可你太不厚道了,甚至換了手機卡,跑到老家去,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知不知道我問了多少人?我甚至去網上查校友名單,一個一個的問,你小學的同學,初中的同學,高中的同學——當我按著校友錄上的電話打給你高中同桌時,她的第一句竟是“你們又在一起了?”
我愣了一下,說,“你認識我?”
對方笑笑,“哪能不認識,她一天到晚都念叨你,當初出了那件事,以為你們不可能一起了呢——不過說起來,年少時誰沒犯過錯,想必你當初也只是害怕。”
我越聽越糊塗:“什麼事?”
“就是那件事啊,害她被學校開除的那次,不是你約她去那小巷見面的麼,我當時明明聽到你們高年級的一個同學這麼過來說的,還是我傳的口訊呢。後來出了另一個女生被□的事,你卻不承認當初是你約的了,簡淺也怕你被牽扯上,閉口不談,結果被誤會的是她。她不過是碰巧去和你約會啊,怎麼可能是她找人去搞那個女的呢?”
放下電話,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想起來了,當初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外,簡淺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在說,“是你約我在那見面的,宗晨。”而我還以為她撒謊,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所有的事。我誤會了她,整整七八年。而當初去找阿力問情況的我,腦子裡已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所以當看見阿力和那個曾對張筱動手動腳的人在一起時,便一廂情願的將這頂帽子扣到你頭上——雖然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也一直以為你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張筱,而不是真的害她。可我沒想到,原來一切真的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沒有要嚇張筱,你不過是以為要和我見面而已。
而那個傳達口訊的高年級學生,我也猜到是誰了。張筱,她想幹什麼呢,要騙你去,想要做什麼,我已經不想知道那麼多了。都過去了,張筱。我欠你的,到此為止,兩清了。我和簡淺空白了的七八年,已經夠了。
我終於打聽到簡淺爺爺家的地址,驅車前往。雖然還有一身的傷,可我哪能管那麼多呢。顧不了了。
你依舊是那麼決然的拒絕,簡淺。我不知道你在顧忌著什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