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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能選擇讓她重新開始。

她與衛衡在一起會幸福的。這樣,我也能徹底死心,不是最好?就是抱著這樣的矛盾心態,度日如年。看見他們一起,我嫉妒,知道簡淺拒絕了他,我高興,可也失落,她拒絕任何人,也不會與我在一起。而且,她這一輩子,會因為我而過不好。

沒有好的工作,沒有好的條件,又是那麼臭的脾氣,誰會要她呢,除了我,大概也只有衛衡了。我找了章源源氣她,似乎也沒用。我們彼此瞭解,而這樣的戲碼,起不了實質性的作用。

直到那天不小心被開水燙了。她一瞬間便流露出的關心與心痛,狠狠的刺了我的心,這個人,還是那樣的愛我,可我能帶給她什麼?

我終於狠下心來。

那天衛衡與章源源在我家,沒料到簡淺會過來。可也不意外,她總是這樣藏不住心思,她在擔心我,便顧不得其他,心急火燎的來了。

最後我還是說了狠話,趕她走。然後迅速收拾好一切,離開,回到了英國。我呆不下去了,又一次落荒而逃。我想她終究會好好的與衛衡在一起的。就算現在不會,那總有一天會。

可命運的戲劇性在於誰都無法預料。我沒料到會與她在那時候又見面。雪災,機場。從英國到北京,又從北京到杭州,飛機到了蕭山無法降落,便落到了江蘇。

我看見她了。一個人,拎著行李箱,低頭坐在擁擠的角落。

我叫了原本接我的朋友先送她回去。又安排了媽媽住到酒店,可鬼使神差的,我還是放心不下。我買了些她愛吃的東西送過去。朋友笑話我,可有什麼辦法,我做不到任由她一人回去。

看著他們的車子開出去後,我原本朝城裡開,可沒出一公里,又鬼迷了心竅,調頭追了過去。我告訴自己,就送五公里,反正以後也不會與她見面了。

五公里慢慢成了十公里,二十公里——我忽然想,就這樣開下去也挺好的。她與我隔著幾輛車的距離,沒有了爭執,沒有了過去,只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地,什麼都不用想,多好。

後來就開始下雪了。很大的雪,鋪天蓋地。我意識到不好,大概要封路。沒多久,車子只能慢速行駛,又過了會,路堵住了。

後來我無數次的慶幸,如果當時自己沒有下車去找她,也許我們真的就此作別了,真的再無可能。生活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往往是一個瞬間,一個念頭,便改變了許許多多的不可能。

她剛看見我站在車外時,神情跟見了鬼似的。其實我也是。不過小半年,她變了很多。眼神淡漠了,沒有了先前的急躁,似乎整個人都安靜了。可沒多久,她還是露出本性,與我大大吵了一架,她讓我別再出現,讓我滾。

我怎麼能不出現,簡淺。我那麼想你——我知道,那些理由都是安慰自己的,都是假的,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就像中了毒,中了蠱。我想見你,想看看你好不好。我那麼想你。

可你真的生氣了,氣得眼淚在打轉。我默默的下了車。望著漫天的雪,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一地的菸灰,很快被雪湮沒了。

雪什麼時候能下完,下完了,我們也就結束了吧。

天很冷,我進了自己開來的車。卻忘了你不知道我在哪,你甚至以為我一直在外頭挨凍,傻瓜,我沒那麼笨。可你那麼慌的去找我,一輛一輛。天黑路滑,你還是那樣不顧一切的找。傻瓜,你不會打電話嗎?我就在你的後面,一直都在。

後來我才失了一會的神,你便不見了。那麼長的車隊,你跑哪裡去了。我剛笑話了你,便輪到自己。我也一輛一輛的找,都沒有。

後來,只好去路政處尋求幫助,剛到那,便聽見你在叫我——“宗晨宗晨”,這麼多年了,你叫我的時候,還是用這樣輕快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