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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聽我說啊,我還有一段很經典的裝B語錄……”

曹老的柳棍毫不客氣地抽下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給我鬧騰!”

楊小空和柏為嶼忙做鳥獸散,對視一眼,偷偷笑。

曹老一轉身,柏為嶼便顛兒顛兒蹭過來,誠心勸道:“小空,我像你這樣研二時就陸陸續續獲了些小獎,你到現在連個入選的尾巴都沒摸到,別玩物喪志了。”

楊小空沉默片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做漆畫有靈氣,我怎麼能和你比。”

柏為嶼老氣橫秋地拍拍他的腦袋,“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兩種風格!曹老嫌我太躁,對你的期望更大,你別讓他失望。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我的所有時間都花在專業上,而你還分出一半去專研瓷器,當然和我不能比。”

“我不急於求成,能學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楊小空用樟腦油洗掉手上的生漆,眼見曹老轉到陳列室瞧作品去了,低聲問:“我聽陳師兄說,有個新加坡的學校聘你,你怎麼不去?”

“噓……”柏為嶼怕怕地往陳列室看一眼,“別被曹老知道,他會揍我。”

“你真是……”楊小空無奈:“很好的機會唉,別系的人搶著去。”

柏為嶼割下一小塊螺鈿在砂紙上磨圓潤,沒好氣說:“老外總是想挖牆腳,像我們這樣學現代繪畫結合傳統藝術的,在國外挺吃香,在國內反而不好發展,這個局面很詭異。”

楊小空不住地用報紙擦手上的油,淡然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又沒讓你去一輩子,去打拼幾年回來總比現在這樣當無業遊民更好。”

柏為嶼將菸頭戳在桌角,賴皮兮兮地抖著腿,說:“我就是安於現狀,現在發展得不錯,又不缺吃喝,能安安心心地做創作,日子過得多逍遙,何必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打拼?再說我是個語言白痴,到那……麼遙遠的地方,沒朋友會憋死的。”

楊小空一笑:“你就是懶。”

“我是懶,怎樣?”柏為嶼搡他一把,一本正經地瞪大眼:“我知道了,你想把我這個絆腳石趕走,以後你就是漆畫界的新貴,是不是?師弟,你好險惡的用心啊!”

楊小空無語,搬起一塊小漆板往陰乾房走,“得,我再理你就見鬼了。”

柏為嶼攬住他的腰,淫|笑:“師弟,我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

楊小空把板舉高,“別動,還沒幹呢。”

柏為嶼上下其手,“呦,小蠻腰……”

“喂!”楊小空急出一頭汗:“癢,你別亂動!”

曹老從陳列室出來,殺氣騰騰地操起柳棍沒頭沒腦地亂抽:“怎麼又抱在一起了?你們整天摟摟抱抱的像什麼話?敗壞師門!”

柏為嶼見勢頭不對,撇下楊小空一溜煙跑了。

楊小空舉著漆板左躲右閃,可憐巴巴地求饒道:“唉唉,曹老,不關我的事啊……”

妝碧堂對面的工瓷坊今天開窯,幾件釉裡紅的髮色差強人意,窯工們拎出瓷器,魏南河看了一眼,搖頭說:“敲掉吧。”

柏為嶼從廚房裡偷了只鴨爪子,坐在柴窯邊湊熱鬧,“你真是浪費啊!”

魏南河趕蒼蠅般揮揮手,“一邊去。”

柏為嶼拍拍屁股站起來,正要乖乖地滾一邊去,魏南河又叫住他,問:“小七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柏為嶼嚼著鴨掌,吊兒郎當地吐出骨頭,“有時有。”

“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嫌肉不夠吃。”柏為嶼說了一半,疑道:“怎麼,他沒給你電話?”

“不是,”魏南河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沒你的事了,滾吧。”

“什麼態度,大師兄了不起啊?”柏為嶼白眼一翻,悻悻然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