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遇上泥石流是時有發生的事,我爸甚至把生命獻給了科學工作,而現在竟然有人剽竊他帶血的研究成果,想到此,我幾乎難以自控,這就想衝出去找那姓方的算賬。
劉叔叔一一檢查過,面色凝重,篤定道,“鐵證如山,這兒還可以看到你爸的初稿,修改稿,計算結果,那個姓方的小子自尋死路,簡直是科學敗類。”他摘下眼鏡,“我打聽過了,這小子心思沒在學術上,跟人在外面搞了個公司,按照A大的博士畢業標準,必須在A類核心刊物上發至少三篇,他一篇都沒發,可能就是這樣,把他逼急了動起了歪腦筋,玩火,簡直玩火。”
我點點頭,問劉叔叔,“叔叔,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劉叔叔抬頭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問道,“莫莫,叔叔問你,你的想法是怎樣的?”
我脫口而出,“當然是到法院告他了,告他到身敗名裂為止。”
劉叔叔有些傷神,他揉了揉眉心,好半天才沉吟道,“莫莫,事情沒那麼簡單……叔叔最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本來按照程式來,這件事是再簡單不過的學術抄襲,完全可以到法院起訴,但是……”
我驚了驚,“但是什麼?”
“……一旦告到法院,我們確實是必勝無疑,但這就相當於越過A大,教育界現在最忌諱什麼?首當其衝的就是學術抄襲,學術舞弊,一旦發生,大學作為滋生抄襲的場所,必定受到各方面的衝擊。”劉叔叔眉頭皺得更深,“莫莫,陸校長最近可能要晉升到市裡,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我想……以他的手段,以及他跟你媽媽,以及你的關係,會要求私了,也就是說……把這件事情壓下,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程度。”
我心一沉,但隨即腰板一挺,堅決說道,“叔叔,他們的事我不管,我也不在乎,我現在是為我爸要回本屬於他的榮耀,就是我媽來求我,就憑她當年對我爸做的事,她也沒資格要求我替她現在的男人妥協什麼,她沒資格!”
我的雙拳不知不覺已經攥緊,心裡有個地方在狠狠扯痛著。
劉叔叔瞭然點頭,看起來也尊重我的選擇,但他的表情還是略略遲疑,“莫莫,還有個問題……那個方其,家裡也比較有來頭,她的姐姐好像……好像還是市長的未來兒媳。”叔叔仰頭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事情不好辦啊,莫莫。”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你們有沒有暈啊……這中間還是牽扯到不少人的……莫愁同志啊,可憐的小心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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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我咬著唇沉默下來,怎麼也沒想到方其就是方菲弟弟,這段時間還真邪門了,遇到的人都跟我師兄關係密切,邪門,邪門到讓我有些沮喪。
我琢磨了會劉叔叔提供的資訊,想明白幾點:方其是師兄的小舅子,想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他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玩火,一旦出事,有方菲那邊替他擔著,運氣好他就成功了,運氣不好他也不至於被取消博士學位,因為有這層關係,他的賭博勝算大了幾成。
自古民不與官鬥,凡事一扯到高官,哪怕是高官的外戚,那麼簡單明瞭的事也能變成芝麻糊,糊成一團沒法下手了。
我雖然躊躇滿志,自以為理在自己這邊,但在事實面前,還是萌生了一些許無力感。
阻礙太多,告他的難度可能有點大。
我正色道,“叔叔,我心裡有數了,我會掂量著辦的。”
叔叔肅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託人帶話給那小子了,他現在在外地,知道你來了,況且他的導師也聽到了些風聲,有些沉不住氣了……”叔叔頓了頓,“莫莫,他想見見你,跟你談一談。”
我點頭表示明白,“他不躲我最好,他不來我也要找他的。”
叔叔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