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軍格外疲累的張小刀沒有關注眼前的奇景,吳大懈速與駐地邊軍兒換防後更讓他沒時間去欣賞風景。
各種交接,忙的腳不沾地,這一忙便是到了深夜,張小刀與營內的兄弟們如狼似虎的吃過了冷的猶如石塊的饅頭,立刻睡去。
翌日清晨,張小刀睜開雙眸,昨日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卻覺得這營帳中著實冷了些,他輕手輕腳的點燃木炭火盆,聽著哥幾個的呼嚕聲走出了營帳。
一輪旭日高掛,清風帶著初春那股子滲人的冷勁兒西面而來,張小刀挑了一塊狀若老烏龜的巨石一躍而上,拿出殺豬刀開始有模有樣的劈砍。
張小刀是一個一旦有目標下定決心去做,便會將這個目標的過程分解成無數個層次,一步一步向上走的人。
練刀也是如此,他決不好大喜功,所以初步練刀只練一招‘劈。’
他練習時倒是沒有琢磨出什麼訣竅,畢竟練刀日子還短,只是每一刀都全力以赴,劈得空氣炸響。
大營中此時鼾聲此起彼伏,這聲音倒是不刺耳,卻不知為何驚擾了吳大雄。
吳大雄掀開營帳後,自然看得到站的老高的張小刀,見他全神貫注,每一刀都用盡全力不由得笑了笑,來到了大石下,罵了句:“練刀就練刀,小點聲不行啊。”
張小刀對這個在他最威風時候將他打暈的甲伍營老大一向沒什麼敬畏感,可開口仍舊嚇了吳大雄一跳。
“吳大雄,人送外號雄三刀,小子今天想拜你為師。”
吳大雄立刻罵道:“你小子倒是無恥。”
張小刀嘿嘿一笑,放下了殺豬刀,立刻開始了連環馬屁。
吳大雄聽著那些自己的英雄過往自然是倍兒感得意,不知不覺間已經雲裡霧裡,索性道:“教你刀可以,但扯不上師傅這兩字。”
張小刀剛要開口,再來一串馬屁,準備義正言辭的在半推半拒之間學了吳大雄的刀,吳大雄卻極為堅決刀:“軍中有規矩,授業光榮不為師,不然這即翼關內的關係可就太多了,這點別掰扯。”
張小刀也只能道:“好,那您看我這刀該怎麼練?”
吳大雄的回答更痛快:“短刀入門難,明兒個我給你找把沉點兒的大刀,先揮個萬萬次。”說罷,就坐在了石根底下,悠閒的不成樣子。
張小刀對於‘短刀入門難’的概念有些模糊,但吳大雄是玩兒刀的行家,自然有其道理,既然短刀不行,他便抽出了腰間戰馬長刀,開始了一次次劈砍。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張小刀已經大汗淋漓。
在一旁一直看著張小刀的吳大雄卻蹙著眉頭道:“你以前是不是玩兒過刀?”
張小刀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家開肉鋪的。”
吳大雄沉思了下來,張小刀練刀有點意思,據他觀察張小刀這一炷香揮了三百刀,刀刀方位一致沒有一絲偏差,這種精細的控制可不像玩刀兒的雛兒。
片刻後,他抬起頭道:“今兒開始,你跟在我身邊,手不離刀,睡覺都得摟著,能抽空就揮刀。”
“好。”張小刀點了點頭,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他的練刀生涯也就此開始,相伴終生!
第38章噘著腚找
初春,萬物復甦,朝氣蓬勃。
融化後的雪水滋養了乾澀的土壤,憑生了苔蘚攀附在石林中嶙峋怪石之上。
張小刀蹲在烏龜殼形狀的大石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全身上下盡是汗水,彷彿剛從河裡被撈上來。
‘嘀嗒!’一聲,張小刀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髮髻上的汗水滴落在了滿是裂縫的大石上,看到了那滴汗水進入了石縫之中,滋養了夾縫中頑強的春芽瞬息間似乎又茁壯了一分。
張小刀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