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感受著握刀的右手傳來著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欣喜非常。
這是汗水澆灌的成果,這一個月以來張小刀揮刀萬萬次,雖然並沒有練習招式,但他與刀之間的距離已經無限貼近。
如今,張小刀出刀完全隨心所欲,雖然沒有刀法大家的精密控制以及精妙招式,但也能常揮出羚羊掛角一般的神來之筆。
吳大雄沒有教他壓箱底的三刀,卻讓張小刀打下了渾厚根基當屬王道。
張小刀也兵不心急學那三刀,從不抱怨,一味堅定的苦修讓吳大雄刮目相看。
在張小刀低頭看著春芽暗暗想著小花樓是否也長出了綠芽時,吳大雄來到了頑石之下,看著張小刀先用粗糙的手掌在鼻尖前扇了扇。
張小刀看著吳大雄的動作,愕然的想到自己這一個月有些太過沉迷,這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了些。
吳大婿著毛髮茂盛的熊臉嫌棄的道:“邊軍兒不修邊幅有情可原,但你是不是也太臭了?”
張小刀咧開了嘴角,道:“冬天擦雪,夏天泡河,可現在正是季節交替的時候,雪沒了,河裡全冰碴子,我上那洗去?”
吳大雄指了指西邊道:“甲定營與咱營的交界處有溫泉,那山上還有野味,比咱這鳥不拉屎的石頭林可強多了,今天不練刀兒,咱去溜達溜達,給兄弟們改善改善伙食,這整天吃山野菜,嘴裡都淡出鳥兒來了。”
張小刀一聽野味,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立刻小雞食米一般的點著頭,感激的想著吳大雄知道自己這樣磨礪消耗體能極大,光吃野菜難以維繫,必須還得吃肉,然後道:“雄叔,先謝了啊。”
“矯情。”吳大雄罵了一句,然後道:“還不趕快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張小刀立刻一溜煙的衝去了自己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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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翼州的六大邊關延綿千里,這十年來邊關建設的步伐更是從未停歇,至少吃掉了盛唐賦稅的半數有餘。
然而實際上,如果大荒來犯第一關絕對不會是盛唐的邊關,而是盛唐意境深入大荒境內的哨卡。
在六大邊關外,成千上萬的哨卡為邊關提供第一手訊息,這些哨卡自然也兼備著隨時作戰的任務。
所以,這裡才是盛唐的第一道大閘,才是真正的前線戰場。
這也是為什麼邊軍兒在走出邊關時會格外肅穆的原因,因為邊軍兒都明白一旦走出邊關進入哨卡,隨時會有喪命的危險。
近十年來,大荒人已經在也看不到邊關的雄偉建築,小範圍摩擦全部發生在哨卡之中,而這三年來這種摩擦越來越少,這裡已經完全被盛唐霸佔。
但來到這裡的邊軍兒沒有人會掉以輕心,吳大雄雖然是想著讓張小刀多吃點肉,但來到甲伍營與甲定營的交匯處,是因為上面想在那座有溫泉的大山上再建一座哨卡。
山的名字叫做繁,全名為繁山。
繁山上下此時數不清的蒼天古木綠意盎然,雖然並不高聳,但這裡人能走的路實在是少之又少,完全可以看出這裡易守難攻的戰略性質。
吳大雄帶著近衛隊其中五十人一路步行而來,抵達這裡時已然黃昏,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山弄點野味時,便看到了繁山上被人踏出的唯一路途中魚貫而出了數十人。
這些人身穿輕甲,揹負硬木弓箭,斜跨制式長刀。
為首的是一位矮小的男子,他的臉上還長了一顆巨大的黑痣,在加上黝黑的肌膚,實在是難看的讓人連說話的**都沒有。
“二字!”吳大雄高喝了一聲。
醜陋的首領呂二字在遠處招了招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張小刀的目光很快在呂二字的臉上轉移開來,看向了他身後人高馬大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