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想了想說:“明天一早讓他們都離開,就說本觀太小容不下高人。”
瘦高道士問道:“師兄是覺得他們有問題?”
老道士說:“看其說話和體態氣息,姓石的道友應該在道門中修煉過一段時間,我只是對他的口音有疑問。假如真是他師父影響應該也有限,他說話時雖然盡力在掩飾但異地口音太重,這其中很有些說法。假如他們都真是道門中人,一個易發怒去跟人打鬥另一個容易受影響也不好,觀裡已經有個這樣的人不可再有。假如他們不是遼東人也不是道門中人,那麼他們所謀者必然很大,是本觀無法應對的勢力。”
瘦高道士點頭說:“那我明天去辦。”
老道士想了想說:“讓虛行給他們送個火盆去,順便給他們道個歉,畢竟是他先動的手。了除一切恩怨不再有糾纏,對這樣的勢力我們最好是敬而遠之。”
虛行就是首先對張三踢了一腳那個道士,另外一個胖道士脾氣不大好也愛打架,觀主讓他在屋裡靜坐思過。虛行接到觀主傳來的話露出不高興的樣子,但也不好反對就叫了個人跟他抬了個火盆到張亮他們房中。張亮等人正在屋子裡議論觀主找他們談話是什麼意思,見虛行送來火盆時高興之餘也有些詫異。
虛行說:“小道虛行,傍晚時脾氣不大好多有得罪,請幾位不要見怪。”
張三見別人來道歉也說道:“不打不相識,道長人不壯但很靈活,我很捱了你幾下。”
這時候跟虛行同來的道士說有事先走了,叫虛行多陪陪幾位,待他走後虛行問道:“幾位剛到鄙觀就罵我師兄,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難道你們認識他?”
張亮見虛行問起下午的事,苦笑了一下說:“誤會而已,我這位兄弟人長得胖,我們一般開玩笑時都罵他是豬,誰知道他還有個毛病就是愛重複別人的話。那時候我剛剛罵他說‘你是頭豬’,誰知道你們過來了他就重複了一句,虛行道友不要放在心上,你這麼晚還給我們送火盆來很有些雪中送炭的味道,我們感你的情今後就算是朋友了。”
虛行聽了張亮的解釋後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想了想說道:“我想問你們一句話,如果你們說真話我們就繼續談下去,如果你們不說真話我立即就走。”
張亮聽了心中一動,說道:“道友有話請講。”
虛行小聲問道:“遇到你們時你們說你們在找人,請問你們找誰?‘你是頭豬’這話真是重複誤會嗎?”
張亮向外面看了看見沒有人,於是看著虛行輕輕地說道:“你是頭豬!”
虛行張開嘴小聲笑道:“嘿嘿嘿!”
張亮一把握住虛行的手問:“你是劉興賢?”
虛行說:“我是劉興治,劉興賢是我哥,他去薩爾滸送酒去了估計要陪著喝兩碗才回來。”說完就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原來瀋陽的道觀被佔了後道觀中的道士被迫遷到薩爾滸,很多人分到一筆銀子就幹別的營生去了。劉興治和劉興賢哥倆沒地去怕遇到熟人暴露了身份,只得跟另外一人一起投奔紫霄觀,他們知道只要不亂跑到時候劉興祚會順藤摸瓜找到自己。除了他們哥倆還有一個就是胖道士,胖道士是祖傳的土匪,他們家族很久以前就在遼東一帶靠搶劫過活。明軍在時他們跟明軍作對,女真人趕走明軍後他們又換了對頭,結果女真人要狠些宰光了他全家。
胖道士在家破人亡後不巧又生了重病,被原來道觀裡的人救了於是當了道士,從瀋陽遷移到薩爾滸後一來就把紫霄觀中欺生惹事的人打了一頓,為了不被攆走劉興治兄弟把分得的遣散費全給了紫霄觀。傍晚時見張三出言試探,誰知道胖道士又誤打誤撞笑了三聲,劉興治怕張三再說出暴露身份的話才搶先出手踢了一腳。
聽劉興治說完張三說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