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含糊的應答,聽起來就是不太誠懇,武悅陽又轉頭過來瞪他,沒辦法,他就是對武悅陽沒轍,他對付他的方法,不是逃,就是避不見面;就算見了面,也找盡機會腳底抹油開溜,他現在就正在慢慢的後退,準備開溜。他很慢的往後退,然後說了想睡,立刻關門進了房裡睡覺;
鎮瀾鷹一覺到了天明,天空遠方才露出一點點魚肚白,他就已經睡不著的梳洗出外,急著見武悅心,他們現在已經兩情相悅,等他一得她首肯後,就會立刻求親。
才踏出門外,便見到武悅陽也剛好開門出來,鎮瀾鷹不能不打招呼顯得失禮,只好禮貌上的閒聊:「昨夜睡得好嗎,悅陽?」
「恩。」
武悅陽冷冷的回了個字,好像施捨一樣,鎮瀾鷹急忙後退三步,又想溜了、這時武悅陽問道:「那堡主睡得好嗎?」
「很……很好。」
「哥哥,要吃早飯了。」
武悅心姍姍踏步而來,鎮瀾鷹一臉陶醉,完全拜倒在她絕代的風華之下,他向前幾步,走到武悅心身邊輕聲道:「悅心,我送你去用膳。」
「謝謝你,堡主。」武悅心嫣然一笑。
原本她那樣的笑容,應該會讓自己的心就像要跳出來一般,整個人也會昏昏眩眩,更是會恨不得將她抵在牆上,盡情的吻遍她可愛的櫻桃小嘴,挑弄著她略帶香味的小小舌尖,但是此刻,競奇異的什麼也沒發生。
他沒有「獸性大發」,身體也完全沒有發熱,更不會看若她的小嘴就發情似的想衝上去又舔又吻,他的身體冷靜的就像以前他面對武悅心的感覺,好像自己只是一個鄰家的哥哥對待一個普通的鄰家妹妹。
「怎麼了?堡主,您的臉色好怪?」武悅心望著他臉上怪異的神情不解問道。
「沒事,我昨天沒睡飽。」
可能是昨天沒睡飽的關係,前兩天跟武悅心心心相印,他已經相當確定自己非武悅心不娶,只等武悅陽同意而已,現在一定是因為昨天沒睡飽,又被武悅陽給嚇得魂魄出竅,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對武悅心沒感覺。
他伸出手來,不顧禮教的握住武悅心的手,武悅心先是吃了一驚,繼而柔順的讓他握住,武悅心的心裡非常明白,哥哥常常來天鷹堡,又極為賞識鎮瀾鷹,這個眼前英挺的男子,以後必定就是她的夫婿了。
掌心中軟綿綿的小手,此之前印象裡的更加柔軟,但是鎮瀾鷹的心裡卻波瀾不興,而且冷得一點也沒感覺,這真的是因為他沒睡飽嗎?為什麼他的心裡平靜到好像握住的只是根木頭?
武悅陽咬唇,原本想要叫他尊重些放開自己妹妹的手,才想開口,鎮瀾鷹已經越過他,護著武悅心往飯廳的方向走,根本就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所有的尖刺言語沉默下來,他走得很慢,只看向迴廊旁的花花草草,不願意看向前方兩人恩愛的牽手,縱然雙手握拳、指甲已經刺進肉裡,他卻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因為心口的那份痛才是真正的錐心刺骨。
他很晚才到飯廳,因武悅陽之前來訪時萬股挑剔,所以現在送上的菜色,全是鎮甲特地選好的選單,一上來就是色香味俱全。
鎮瀾鷹夾了好幾道柔給武悅心,武悅心甜笑的道謝,她那麼甜美的笑容,讓鎮甲光在旁邊看就覺得暈暈然,好像喝了上百壺的好酒,但是自個兒主子卻一臉猶疑的望著她的笑容,神情帶著不解,這真是太奇怪了。
「怎麼了?堡主,菜有什麼不對嗎?」
鎮甲之所以能在天鷹堡裡呼風喚雨,正是因為善於看人臉色,他立刻就看出堡主的臉色不對,急忙趨前小聲低問。
「沒什麼不對,是我很怪。阿甲,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風寒?」
「堡主武功很好,向來百毒不浸,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