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該緊跟著他嗎,怎麼不走。”容軒岔開話題道。
“公子為你付出那麼多,你不懂感恩也就算了,還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
容軒聽聞立刻擰起眉毛:“他為我付出?他騙了朕那麼久,殺了朕所有重視的人,把朕一人架空在孤獨之巔受盡折磨,朕還要感謝他?!”
面對容軒的暴怒,殷十三嗤之以鼻。
“看來你身上的毒已經好了不少了,聽說之前連久站都做不到,如今已經有力氣嘶吼了?”
容軒瞪著他,忽然發現他面帶刺字,奇怪道:
“你臉上的刺字是怎麼回事。”
殷十三摸了摸臉,滿不在乎道:“那天我用匕首傷了你之後,公子讓人給我刺上的。”
容軒臉上有些不自然,一種奇怪的情感隨著心臟的一跳一跳,越來越膨脹。他繞過殷十三回到殿內,殷十三沒有再跟上來,而是冷笑一聲後,離開了淳安殿。
縱使容軒已然稱帝,但朝野中大部分都是黎司的舊部,因而容軒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威望。容軒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處境一切都是因為靖無涯想要困住自己,也懶得做無謂的爭執,他想大權獨攬就讓他大權獨攬,他要在皇宮禁地進出自如也如他所願。如此一來,帝位幾乎被架空,只是徒有一個虛名而已。一切都如同在臨宮的時候,只是自己現在名義上是帝王,眾人見他都要喊一聲陛下。
無涯依然會花大把的時間留在容軒身邊,也不介意容軒理會與否,兩人彷彿心照不宣地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容軒的宮殿幾乎就成了無涯處理政務的地方。
前朝基本上都是無涯在打理,真正落到容軒手中的奏摺都算不上是需要特別勞心的事情,除非是和容軒本人有關,因而容軒也有精力好好調養身心。
自從鬼決開始給容軒調理身子起,雖然起色緩慢,但這一年以來,容軒已經好轉了不少,無涯也有意無意地開始把更多的政務教給容軒處理,朝堂上的摺子開始漸漸不再經過無涯的手,直接呈給容軒批閱。畢竟從小練就的治國之道,為政的天賦日漸顯露出來,容國的舊部很是欣慰,因為容軒的聖明和為政有道,在國事上就連黎司的舊部也不曾有過怨言。
坊間永遠都不缺少傳聞。
在他們口中,一身藍衣的帝王是天降的聖君,勤政愛民,德被四方,也有人謠傳說那只是他的表象,其實他是個殺人如麻的嗜血暴君,彈指間就讓千人魂斷刀下,然而後者卻壓不過如今臨都的太平盛世,聲音日漸衰落下去。
鬼決後來只提起過一次關於千字帛的事情。
當年風墨經歷了那一場血祭之後,自然是大獲全勝,他沒有黎司那樣的野心,只是將離昌國人趕出了臨都。之後他曾想毀了血玉王鼎,鬼氏先人告訴他,黃帝陛下製造玉鼎的時候,引入的是臨都的山氣水脈用以封鎖蚩尤戰魂,因而王鼎也牽引著臨都的命脈,與臨都同存共忘,若是毀了玉鼎,臨都朝也就將不復存在。風墨無奈,恐懼血玉王鼎為奸人所用,也擔心臨都會再次受離昌侵擾,這才留下千字帛書作為線索,並盡言其兇狠妖佞,讓後世不敢輕易使用。卻沒想到流傳出去之後,竟成了後世子孫相互廝殺的緣由。
容軒道:“如今臨都既定,離昌已滅,千字帛該重新鎖回連星湖了。”
容顏三歲的時候,容敏病重。原只是偶感風寒,卻不曾想如此竟一病不起。她一直瞞著容軒,直到宮中婢女受她囑託將容顏交付到容軒手上,容軒才知道她已然病入膏肓。容軒氣急,卻連打罵都顧不上,丟下正在接見的臣子匆匆趕往容敏的宮殿。
“若是沒有容顏,皇姐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安靜的走了?”容軒守在她床榻邊上,輕柔地將她抱在懷中。
“你真是長大了,”容敏笑得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