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準備一天,就穿成這樣?冷哼了一聲,蕭驚堂伸手就將她垮在肩上的衣裳拉了上去,將人捂嚴實了,再塞上馬車。
溫柔也沒惱,乖巧地依偎在他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問了一聲:“二少爺今日是要同誰應酬?”
這也沒什麼好瞞的,蕭驚堂直接道:“京官蕭少寒。”
京官?溫柔挑眉,能讓蕭驚堂出門應酬的人,那自然是官職不低,或者是對他要做的事很有幫助的。不過……
“姓蕭?”
“嗯。”蕭驚堂點頭,一個字都沒肯多說。
溫柔低頭想了想,這世上人這麼多,同一個姓氏也沒什麼奇怪的,蕭驚堂指不定就打算拿姓氏跟人家套近乎,從而達到某種目的呢。
不過前天是牽穗跟她說的,說蕭驚堂今日在珍饈齋會有個重要的酒席。既然如此,那她就來看看好了。
珍饈齋一如既往的生意好,掌櫃的一看見蕭驚堂,就跟看見親爹似的,連忙往上頭送:“您的客人已經在等著了。小的給熱了酒,沒有怠慢。”
微微頷首,蕭驚堂將打賞的銀子放在旁邊的托盤裡,然後領著溫柔就進了廂房。
來之前溫柔還在想,正經的應酬,就蕭驚堂帶她這麼個女伴。會不會有點太刻意了?
但進去之後她發現,實在是想多了,裡頭的女人並不少,個個穿得跟她一樣,依偎在身邊的人懷裡,打情罵俏,好不熱鬧。
“……”怔愣了一會兒,溫柔扯著旁邊人的袖子低聲問:“如果我不來,你打算跟誰來?”
☆、第95章 蕭少寒
面無表情地側下頭來,蕭驚堂唇未動,聲音從牙齒縫兒裡傳出來:“你若是不來,我便請淮春樓上最美的歌姬來。”
敢情她還給他省了一筆帶人出臺的費用了?溫柔冷笑,那她就要不客氣地吃東西了。
“蕭二少爺來了?哎呀,站在門口做什麼?”裡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看見了他們。連忙招呼道:“快進來坐啊,蕭大人都等了老半天了。”
微微頷首,蕭驚堂帶著她便走了進去,在右邊的空桌邊坐下,旁邊的侍女立馬擺上了佳餚,再放了兩個酒杯。
“方才正與蕭大人說到二少爺呢,您正好就到了。”對面一個半百的儒雅老頭兒笑道:“蕭家香火雖不算是鼎盛,但這一代蕭家的兩個孩子,卻是各有所成。經商入仕。都是給蕭家祖先添光的事情。”
“是啊,蕭大人如今升了戶部侍郎,二少爺也拿著了御貢的單子,蕭傢什麼時候也該辦一場宴席,祭一下祖了。”
眾人都應和起來,溫柔聽著也不意外,畢竟蕭驚堂這樣的人,走哪兒都是被人奉承的。
然而,主位上的人沒笑,斜靠在歌姬的身上,滿臉都是嘲諷:“士農工商,我聽過從仕給家裡爭光的,卻沒聽過經商也能算光宗耀祖。”
此話一出,整個廂房都安靜了。
溫柔心裡一跳,下意識地就抬眼看了過去。
與蕭驚堂有八分相似的臉,只是眼睛與他不同。蕭驚堂是一雙丹鳳眼,嚴肅起來攝人,溫柔起來也迷人。但主位上這位是一雙柳葉眼,形如柳葉,半含秋水,本也該動人。但嘲諷之意太濃,令人不敢直視。
他穿的是黑紫色的錦袍,繡著黑色的暗紋。氣勢也壓旁人兩分。目光掃過來,略過溫柔就直接停在蕭驚堂的臉上,淡淡地道:“拿了御貢是了不起。但也沒拿什麼重要的,大皇子此次進獻玻璃花瓶深得皇上喜愛,又秘密進獻了不少其他東西。皇上已經擬了旨意,要給進獻玻璃的裴家提匾。”
御筆提匾!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蕭驚堂也微微皺了眉。
裴家如今官司纏身。正是燈盡油枯之時,眼瞧著就剩最後一口氣了,皇帝卻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