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在書頁上寫到過,靈感歸功於妻子。蔣曉清的身高體形,在喬裝打扮後,與上泰大廈監控拍到的黑衣人有七分相似。
只剩下一個問題,她的動機是什麼?
孟大雷繼續看著她的資料,發現她就讀的中學和臥軌的死者於滔的妻子是同一所,並且兩人還是同班同學。讓孟大雷理不出頭緒的於滔臥軌之死,總算有了眉目,相信只要再去拜訪一下死者於滔的妻子,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孟大雷沒工夫在亂七八糟的房間中找槍,他覺得一定是昨晚不小心掉在哪裡了,等下班回來再仔細找。
他揉了揉發脹的眼珠,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家。
本打算回警局的他,又改變了主意,跳上了開往“棚戶區”的公交車。
孫敏看見門外又是孟大雷的圓臉,顯得格外生氣。
“我就站在門口簡單問你幾個問題。”女主人沒有邀請的表示,孟大雷只能站在門口詢問。
才問了幾句,孫敏自覺馬腳已露。
本來對前來調查的警員印象就不好,聽了幾個問題後,孫敏拒絕配合回答,拿出菜刀要趕走孟大雷。
看她的反應,孟大雷知道她丈夫的臥軌自殺確有貓兒膩。
孫敏的菜刀越舞幅度越大,讓孟大雷感覺形勢不妙,他吼道:“不許動!”伸往腰際的手卻什麼也沒摸到。
這才想起槍沒在身上。
可隨即他回憶起了昨晚凌薇的異常表現,正三心二意的時候,被孫敏推出了門外,大門“哐啷”一聲關上了。
張積的電話同時響起,總部發來命令,管轄區內發生槍擊命案,讓他迅速趕去現場。
報出的案發現場地址,竟是凌薇的家。
孟大雷如脫韁的野馬般跑去,雖然心裡祈禱著凌薇千萬別出事,可下意識想象中的每一個影像,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片段。
“凌薇,不要做傻事啊!”孟大雷捂著胸口,早晨夢中被挖心的地方,現在如擂鼓般震波陣陣。
計程車的悶熱空氣,讓孟大雷頭暈目眩,開啟了一點兒車窗,冷風猛吹著他的頭,他藉此保持著冷靜。他翻翻口袋,配的藥已經吃完了,他無奈地將空瓶從車窗扔了出去。
感覺越來越差,孟大雷泛起一陣嘔吐感,是暈車還是舊病復發?他把車窗開到最大,大口大口吸著外面乾冷的空氣。
司機從反光鏡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抵達目的地,從小區門口到凌薇家裡的這段路,孟大雷硬挺著雙腿,走進了案發現場。
一攤刺眼的鮮血在房間正中,兩條貫穿整個房間的輪椅輪胎印格外惹眼。現場勘查人員正清理著屍體,孟大雷攔下了抬運屍體的擔架,他抓著白布的一角撩開,一顆如蛋殼破裂般的腦袋血肉模糊。孟大雷不等看清死者的臉,便重新蓋上了布,喘了兩口粗氣,轉身在現場尋找著什麼。
不是凌薇,至少他確認了這一點。
窗外的警車門外,停著一輛無人乘坐的輪椅,孟大雷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後座上的人。他轉身出門,不爭氣的心臟裡似乎被放了一百根針,每一次跳動,都激起鑽心般的劇痛。
勘查人員都看出了孟大雷有點兒不對勁,紛紛上來扶他,有人還開玩笑道:“老孟,你什麼時候也暈血啦!”
“我出去坐一會兒就好。”他找了階樓梯坐下,看見兩名勘查隊員拿著物證袋裡裝的槍,正聊著案子。
“沒想到兇器居然是把警槍,不知是哪個倒黴蛋的。”
“沒想到山姍會自殺,感覺挺開朗的,居然會跑到別人家裡開槍。”
自殺?孟大雷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他回想起來,剛才看見的屍體應該就是山姍了,兩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