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她:“忘記你差點在飛艦甲板上被吹飛的事了?”
但嘲諷歸嘲諷,維拉能看出夏佐其實頗受用自己的示好。
春光爛慢的學生時代啊。
表演賽前半小時,維拉夏佐與怪胎小隊一干隊友,已將校園逛得七七八八,觸景生情想起的糗事,也互揭傷口的七七八八了。
至於維拉躲在夏佐亞柏挑釁他人那些卑鄙行為,早就被講爛了。
倒是鬥師學院學生們,那些昆諾未來的鬥師們,都用種又敬又懼的目光,遠遠看她們。
探頭探腦,像在看什麼什麼兇惡的展示動物。
敬,大約是因為她們身上鬥師制服,懼,則無疑是從前輩們那得知了她們的惡名聲吧?
血洗馬術大賽什麼的,可不是年年有啊。
及維拉與夥伴們正式上場後,更驗證了她關於惡名聲的猜測。因為那些出席表演賽的高年級選手,臉上那視死如歸的神情,實在太刺眼了。
好在馬術老師為了比賽的精彩,將維拉一干校友與在校學生混組,互相競爭,才免於單面屠殺的慘狀,也讓維拉在能屠宰熟人的前提下,玩的更加盡興。
表演賽終了,對抗亞柏與幾個新興貴族校友那邊隊伍,維拉與夏佐這隊很是驚險的贏了。
雖然一如她們遊牧民族大屠殺的賽事風格,草地上不少血跡與落牙,但大家都很開心,也看得出觀賽的學生更開心。
因為隊伍裡的老式貴族們,都被維拉她們眼尖的認出,爆頭下馬,往死裡打,出了不少惡氣。
從歡聲雷動的叫好聲中,維拉一干人感慨了。
果然不管哪一屆,大家對老式貴族的作威作福都心懷怨恨啊!
然後,在漫天喝采紙花中,不管身處戰勝隊伍或落敗隊伍,維拉夏佐與同伴們笑眯了眼,帶笑看向彼此,然後親吻自己掌心,伸直手腕,對天高舉。
一如多年前他們的學生時代那樣。
震耳欲聾掌聲中,她們將這份從少年時代起,便近乎狂妄的榮耀,分予在場所有人。
用這份荒唐的狂妄跟在場所有觀眾表達,不管如何,都不該屈服於血統與生活,即使希望渺茫的只夠燃燒一分鐘。
好像永遠不會變小的漫天彩紙雨中,維拉轉過頭去,對上了夏佐溫溫眉眼。
在好多年以前,她們就是這樣坐在馬背上,伸直手腕對天高舉,然後帶笑繾綣看向對方。
那時,她們一定沒想過未來,會面對那樣的決裂吧?
掙扎痛苦也許永遠存在,不會消失,但關於人生,她們大約不該執著於無法更改的猙獰,該牢記的,其實是曾經擁有的那些不朽。
就像此刻,漫天紙花中,這仿若永久定格的帶笑相望。
*****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夏佐還沒畢業,維拉與他也未起爭執之前,她們兩人其實約好了,等夏佐畢業後拿到了第一份薪水,要帶維拉去看海。
乘坐蒸氣火車,穿過平原與丘陵,去那內陸人遙不可及的海濱看海。
而因為兩人早在號稱“實境旅遊機”的維拉夢中,同遊了多次維拉童年盛夏的海,兩人便約好,這次要去看看冬日的海,
但等她們真正要上路時,夏佐卻拿來了兩張陌生地名的車票。
陰陰冷冷冬季,剛從售票亭回來,夏佐一手拿方正行李皮箱,一手將車票遞給了維拉。
卻見夏佐那帶著雪白手套的手上,躺著的車票目的地,不是她們約好的海濱。
疑惑抬眸看向夏佐,夏佐卻只是溫聲說道:“去海邊前,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便拉起維拉的手,走在前頭,帶著她上了火車。
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就到了。維拉才窩在夏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