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罷了。
現在確實已經無法改變了,杏貞沉思半響,“也只好如此了,本宮又不能衝到皇上那裡去,這原本就是密旨!”現在杏貞對於形勢開始有了些無力感,終於發現身邊少了一些能出謀劃策的人,自己單槍匹馬對付外朝的肅順、外國的步步威逼,似乎智商上有些捉急了起來。
杏貞看看左右的宮女太監,心裡暗歎一聲,這些人忠心是夠的,就是差點眼光和謀略,不過沒關係,慢慢來吧。杏貞重新振奮起來。站起身子,“叫小安子,他在哪兒?”
“回娘娘,他在紫碧山房那頭聯絡馬術呢。我這就去叫他回來?”唐五福連忙開口。
“馬上叫回來。我有事叫他出遠門,”杏貞在碧桐書院裡面召將飛符。“還有去九州清晏看楊慶喜得不得空,得了空請悄沒聲的過來一趟。”
“喳,”唐五福轉身就出了正殿,杏貞轉過頭問安茜。“前些日子叫你做的東西呢?得了嗎?那就拿過來吧。”
“在後頭的偏殿裡,我這就拿來。”
眾人都各自被皇后指揮地出了門,杏貞獨自坐在殿內,殿外的日頭逐漸高了起來,原本清涼的茂盛樹蔭被日光照的七零八落,杏貞正在默默出神,外頭跑進來了載淳。笑嘻嘻挎著一個小竹馬,嘴裡吆喝著“駕駕駕”,身後跟著陳勝文和幾個嬤嬤,杏貞驚醒。看著自己兒子的無邪笑容,朝著載淳招了招手,把載淳摟在懷裡,愛憐地幫著載淳擦了擦汗,“大阿哥這會子是那裡出來的?”
陳勝文回道:“剛剛在貞妃娘娘殿裡用了點心,又去了坦坦蕩蕩看了會金魚,這才回宮的。”
“快下去洗洗吧,”杏貞點點頭,“下午要記得去文源閣認幾個字,”載淳的臉皺了起來,“皇額娘,兒子能不能今個不識字?”
“不行,”杏貞搖了搖手指頭,“前幾日你鬧肚子疼,已經好幾日沒認字了,你要仔細,你皇阿瑪最近忙,沒空來理你的學業,要知道你皇阿瑪五歲的時候已經帶著你六叔在上書房讀書了,你在這園子裡呆的別太得意了,”杏貞捏捏載淳的鼻子,“到時候你皇阿瑪生氣起來,要打你屁股了!”
“嘻嘻,皇阿瑪才不捨得打兒子呢,”載淳摟住了杏貞的脖子,“每次見到兒子都是笑眯眯地,問兒子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東西,都叫內務府做好了送來,上次兒子和皇阿瑪說了要西邊進貢汗血寶馬,皇阿瑪已經叫御馬監給兒子了,”載淳炫耀道,“說等著兒子再長大點,就由著兒子騎,這些日子,兒子天天去見那寶馬呢,好叫皇額娘知曉,那馬通身都是金色的呢!”
“嘿嘿,就算你說破天,”杏貞拉起載淳,“今個你也要去學上一個時辰的書,陳勝文,把大阿哥帶下去洗把臉,”載淳苦著臉給皇后請了個安,就被陳勝文拉著手出了正殿。
過了一會,滿頭大汗的安德海到了杏貞面前,“本宮要你去南邊,”杏貞肅然發聲,安德海聽到原本極為寬和的皇后嚴肅無比,嬉皮笑臉地安德海也連忙跪下聽命,“和舊年一樣,快去快回,可能有危險,敢去嗎?”
“主子有所差遣,小安子無所不從,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安德海連忙回道,“自從進了儲秀宮,沒能和武雲迪一樣幫上娘娘什麼,只能是給娘娘跑跑腿,唯一說得上的事兒就是去南邊辦了那件差事,如今練了如此久的馬術,小安子知道娘娘必然又要有所差遣,如今得了準信,豈有不盡心當差的道理。”
“很好,在本宮這裡,忠心是第一重要的。”杏貞對著安德海的態度很是讚許,“你起來吧,這裡一封信,你送到南邊去,”杏貞從袖子裡頭拿出來一封信,“你不要說,心裡知道就行,”杏貞低聲說道,“你心裡默唸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半個時辰那人不回話,即刻轉身北歸!”
安德海把雙手在衣服上擦擦汗,接過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