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遜惹怒了範督主了?”
範亨道:“你當真不知?”
牟斌攤手道:“全然不知您所指為何。”
範亨冷聲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希望牟指揮能給個說法,田規,跟牟指揮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鼻樑依舊腫脹的田規走上前來,將昨日下午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將自己描述為無辜之極,被錦衣衛校尉們欺負的欲生欲死,就差扒了衣服當眾曬出身上的瘀傷了。
牟斌聽的暗自吃驚,昨日在宮中當值,侍奉了皇上一整天,衙門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打人的還是那位新進提拔的正南坊副千戶宋楠。
“果有此事?”牟斌道。
範亨道:“我還能造謠不成?一大清早的我便來你這衙門裡,你當我吃飽了撐的麼?”
牟斌招手吩咐旁邊的校尉道:“著郝同知和陸僉事來見。”
校尉忙入後堂,不一會,兩名官員由後堂公房進入大廳,正是錦衣衛衙門的二把手錦衣衛同知郝大通和錦衣衛指揮僉事陸滿堂。
牟斌劈頭便問:“昨日正南坊可曾有事端上報?”
郝大通忙行禮道:“昨日傍晚,正南坊副千戶宋楠來衙門送來一份呈報,敘述昨日午後錦衣衛與東廠的兄弟發生誤會雙方言語不合互毆之事,昨日指揮使大人在宮中當值,我和陸僉事見天色已晚,便打算今日一早稟報大人。”
牟斌皺眉喝道:“果有此事?宋楠現在何處?”
郝大通道:“昨夜我見天色已晚,便要宋副千戶先行回去,要他今日一早來跟牟指揮詳述此事;可能他一會兒便到了。”
範亨冷笑道:“一會便到?怕是畏罪潛逃了吧,這廝膽大包天,不僅阻撓我東廠番役抓捕人犯,毆打我東廠番役,還口出汙言影射我內廷太監,這等大罪,他豈會乖乖認錯,還不早就逃了;你們錦衣衛辦事可真是夠嗆,早該昨日晚間便抓捕控制住此人才是,真是笑話。”
牟斌臉色難看,忍住氣道:“範督主,事情還沒弄清楚,豈能斷言誰是誰非,若是我錦衣衛之過,本人定不姑息便是,何必說這些話,那宋楠家眷在京城,就算是有罪,也絕不會輕易逃走,督主稍安勿躁。”
範亨揚手道:“笑話,什麼叫誰是誰非尚未定論?你瞧瞧我手下役長田規,這臉上青紫的跟豬頭一般,足見你手下下手狠毒,我說牟指揮啊,到底咱們東廠跟你錦衣衛有何冤仇,你的人這般的下狠手?該不會是有人暗中指使吧,是不是瞧著皇上對咱們東廠信任和氣些心中不忿吧。”
牟斌氣往上撞,冷冷道:“範督主扯這些作甚?廠衛辦案,往往相互重疊,產生摩擦也是難免的,況且目前只是聽貴屬一面之辭,豈能得知來龍去脈?”
範亨哼了一聲道:“好,那咱們就等著那宋楠前來,我把話說在頭裡,今日若不給本督一個交代,可別怪我將此事稟報皇上,請皇上主持公道。”
牟斌冷然道:“範督主放心,必給你個交代便是,又何必拿這樣的小事去煩皇上。”
範亨道:“在你而言是小事,在我範亨看來,這事可不小,你……”
話說了一半,就見一名校尉快步入廳,來到牟斌面前稟報道:“牟指揮,正南坊錦衣衛衙門副千戶宋楠求見。”
牟斌站起身來,面容冷峻道:“叫他進來。”
校尉往外跑去,不一會,衙門口進來數人,當先一人布衣散發步履從容,身上還纏著數條鎖鏈,每走一步,鎖鏈便發出嘩嘩之聲,不是宋楠還有誰?
宋楠來到廳內,衝牟斌施了一禮道:“牟指揮,屬下宋楠帶罪來見。”
牟斌指著宋楠身上的布衣和鎖鏈道:“你這是作甚?”
宋楠道:“屬下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