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乾清宮了。”
正德大驚道:“做什麼?他們造反不成?快去讓石文義調錦衣衛大漢將軍護駕。”
張永忙點頭答應,轉身往外跑,由於太過慌張,腳下被門檻拌的摔了一跤,顧不得喊疼,捂著摔破的額頭飛奔而去。
正德緊張的舔著嘴唇,臉色一片慘白,腳步急促的來回走動,怒道:“這幫傢伙,居然敢闖內宮,膽子也太大了,這是要做什麼?”
宋楠靜靜道:“皇上勿要焦急,臣估計他們不敢闖乾清宮,十之是要在宮門外進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會對皇上不利。”
正德停步道:“也是,朕糊塗了,這幫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朕如何。”
宋楠道:“他們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皇上倒要想想如何應對這局面。”
一名太監匆忙進屋,急促的稟報道:“皇上,內閣李大人謝大人劉大人和六部各科翰林院的大人們都在宮門口跪著,要皇上出去見面。”
正德道:“石文義帶人到了麼?”
那太監道:“石大人帶著三百錦衣衛在殿門口看著呢,劉公公也命了丘公公召集了東廠人手守在宮門處。”
正德吁了口氣,擺手道:“他們愛跪便跪著,朕可不去見他們。”
……
乾清宮門前的臺階下,上百文臣跪在殿門口請求正德出來見面,石文義率三百錦衣衛大漢將軍虎視眈眈的攔在宮門處,上百東廠番役陸續趕到聚集在左近戒備。
本來躲起來不願露面的牟斌也不得不現身出來假模假樣的叮囑石文義保護好宮門,自己趕緊進殿見正德,自承護駕失責云云,正德沒心情跟他羅嗦,命他嚴密監視宮門口的文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午時直到申時,兩三個時辰漫長的如同過了幾年,大臣們滴水未進,一個個跪在殿前搖搖欲墜;隨著時間的流逝,眾大臣心中的失望和憤怒也到達了爆發的邊緣;這幾個時辰裡,正德居然連面都沒露,連一句寬慰的話都沒出來說一句。
失望和憤怒中,殿門口一個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出現了,劉瑾咬著牙籤施施然出了殿門,叉著腰站在臺階上,臉上帶著冷笑看著眾文官。
“諸位大人,還是省些氣力吧,皇上聖旨已下,你們跑到這裡跪著有什麼用?皇上說了,絕不會出來見你們,這地上冰冷堅硬,你們能受的了麼?咱家給你們準備了些蒲團,要的話舉個手。”
眾文官怒目而視,本已經怒火中燒的官員們豈能受得了劉瑾的奚落,一名中年官員忽然起身來衝上臺階往劉瑾面前衝去。
李東陽叫道:“戴大人不可。”
那官員是給事中戴銑,是個火爆脾氣的人,見劉瑾笑的可惡,忍不住起身衝擊,口中罵道:“閹奴賊子,豈容你如此囂張,你絕無好下場。”
劉瑾嚇了一跳,尖聲叫道:“還不攔住他?”
兩名錦衣衛大漢將軍上前架住戴銑,戴銑雙腳懸空不能寸進,奮力將手中的朝芴往劉瑾臉上丟去,啪的一聲丟個正著,砸的劉瑾眉心出血,玉芴摔在地上碎成數塊。
劉瑾捂著眉頭,高聲叫道:“這還了得,這還了得,這是要反了,衝擊皇上寢殿,意圖不軌,這還了得。”
李東陽心頭冰涼,戴銑太沖動了,這是上了劉瑾的當了,劉瑾故意說些風涼話兒便是要激怒大家,只要逼著皇上出來給話便成,跟著個劉瑾較勁,豈不正中圈套。
果然劉瑾將眉頭的血跡糊弄了數下,塗了滿臉,看上去著實嚇人,轉身往殿內奔去,一頭衝進正德的書房中,撲地哭道:“皇上,這幫人是紅了眼了,居然往殿內衝擊,想與皇上不利,奴婢奮力阻攔,他們居然動手打傷了奴婢,皇上放心,奴婢拼死護駕。”
劉瑾抬起臉來,臉上鮮血弄得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