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嗎?”劉憐兒拉住劉巧兒,小聲地勸阻他,不讓他往柱子上爬。
“我家沒有酒孃家的甜,而且你不覺得別人家的吃起來比較好吃嗎?”劉巧兒同樣小聲地回答道,他笑著挽起裙子站在石頭上墊著腳往柱子上爬,拽了幾串葡萄就爬了下來。
“你這樣的行為是偷,不問自取就是偷!”劉憐兒拽著劉巧兒沒好氣地道。
“才不是呢,這叫最後的放縱!戲文裡的大家小君不都會在出嫁前來一齣兒離經叛道的事嗎!反正我這是最後一回,以後成親了想這麼自由自在都不行了。”劉巧兒今年已經春天說了親事,到十一月底就要出嫁了,一想到出嫁後的日子,劉巧兒就渾身不舒服,那時候有妻主管著,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出去玩。
“就你歪理多。”劉憐兒見說不過他,就催促道:“好了,我們快走吧,萬一酒娘出來了怎麼辦?”
“不會的,酒娘平日裡這時候不都在屋裡睡覺的嗎?”劉巧兒回答道,讓劉憐兒也去摘幾串葡萄下來。“你也去摘幾串過來,明年你就及笄了,姨丈肯定不會再讓你出來亂跑,沒我在,以後連給你打掩護的人都沒有了!”
劉憐兒一想,他及笄後爹爹很可能就不讓他出來玩了,他從小到大就和劉巧兒玩得最好,沒有劉巧兒在,他可不會自己來幹這樣的事情。於是,劉憐兒也想試試,他站在石頭上踩著葡萄藤往上爬,劉巧兒給他望風,一邊看遠處有沒有人過來,一邊聽酒孃家院子裡的動靜。
這時,一隻狗走到劉巧兒身邊,是劉憐兒家的大黃狗,劉巧兒想把狗攆走,卻又不好大叫,只好引著“小黃”往別的地方走,走著走著,劉巧兒踹了大黃狗一腳,把大黃狗痛得直叫喚,劉巧兒繼續趕著狗,卻沒注意狗的叫聲已經喚醒了院子裡睡覺的酒娘。
那邊,一腳懸空踩在葡萄藤上,一腳還踏在石頭上的劉憐兒心裡慌亂了起來,酒孃的腳步越來越近,劉憐兒心裡越急腳下就越亂,胡亂掙扎了幾下卻一腳踩空,整個人摔在石頭旁,剛想逃走,酒娘卻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了。
“憐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摔倒了?摔疼了沒?能站起來嗎?”酒娘之前在院子裡打盹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沒注意院子裡的動靜,後來幾聲狗叫把她給震醒了,想出來看看卻看到劉憐兒坐在地上,泫然欲泣,一副惹人憐的樣子。
劉憐兒看了酒娘一眼就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沒有回答酒孃的話,只是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土,想跑走卻發現摔下來的時候扭到了腳。劉憐兒“嘶”了一聲痛呼,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劉巧兒跑哪兒去了,現在就他一個人面對酒娘,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況且地上的葡萄已經昭顯了他的“罪名”。
順著劉憐兒的目光低頭,酒娘這時才注意到地上的散掉的葡萄串兒,其中幾顆葡萄還滾到了她腳邊。於是,酒娘心裡瞭然,她知道劉憐兒為什麼摔倒了,因為他的“犯罪”現場非常完整,人一猜就能猜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酒娘並沒有怪罪劉憐兒的意思,因為她小時候也幹過這樣的事情,小時候她喜歡在村子裡亂跑,偷摘別人家的葡萄,梨子,或者其他果子,有時候並不是為了好吃,反而是為了好玩,偷果子時候的那種緊張感直到長大了都還記著,摘果子時,一個人時不時張望左右看有沒有人會過來,不僅是怕果樹的主人看到,還怕自家大人或者熟識的人看到自己偷果子的情景,怕捱罵。
酒娘沒管地上的葡萄,見劉憐兒扭到腳,就把他帶到院子裡,讓他坐在椅子上面,自己回屋拿了瓶自制的跌打藥酒。
酒娘不好直接動手,就把小瓶子遞給劉憐兒,讓他自己抹藥酒,自己則迴避,去屋裡拿了些摘好洗好的葡萄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劉憐兒也沒動手,只是握著瓶子發呆。
“憐兒,怎麼不擦藥?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