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記錯,我還在那塊西瓜皮上掐了好多指甲印作記號呢!”劉家郎君否認自己會記錯。
“咳咳!”突然,劉憐兒咳了起來,還噴了個西瓜子。
劉家郎君一邊給劉憐兒拍後背,一邊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了?吃西瓜都能嗆到!”
劉憐兒心虛地沒答話,他想起來了,之前摸西瓜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原來那邊凹凸不平的地方是爹爹做的記號!不過,他可不敢跟爹爹坦白,不想讓爹爹知道自己把西瓜送給酒孃的事情。
好在,劉家郎君沒有再計較西瓜丟了的事,畢竟一個村子裡,誰渴了從旁人地裡摘個西瓜吃很正常,他說出來也只是想發發牢騷罷了,因為那個西瓜是他早晨選的最滿意的一個西瓜!
之後,見爹爹重新轉移話題,劉憐兒才放下心來,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心虛,所以就打算和劉真一樣,只埋頭吃西瓜,不說話。
第二十一章 喜公上門說親事
入秋之後,酒娘又去了安陵,給趙宣送了新制的酒,因為明年春天有春闈,到時候各種酒宴會有很多,所以針對這些酒娘之前做了一番準備,而且還試著做了一些學子酒,拿去應景,如果趙宣同意了,那學子酒方可能作為下一屆科考結束後舉行宴飲的水酒。
因為要在安陵呆很久,酒娘走的時候沒有帶王金,她把家裡的地和老宅都交給王金來打理,給王金一些銀錢讓她負責那些雜事。當然,王金作為她的學徒,酒娘還是給她佈置了一些任務,讓她學著獨立試煉釀酒。
酒娘在京城一直待到了來年春天,春闈結束之後酒娘才返程回劉家莊。在安陵的時候,酒娘租了個小院子,沒有住趙宣她家王府。在安陵的工作之餘,酒娘經常會和趙宣見很多人,三教九流的人她基本上都見過,只是作為陪客,酒娘只把當做背景,不摻合其中。不過,一些過於酒色的場所酒娘是不去的,一方面她心裡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世界的審美,一方面也是沒那方面的心思,因為她某方面的潔癖很嚴重。
清明之前,酒娘回了臨陽城劉家莊,在外呆了幾乎有大半年時間,她開始厭煩了外面熙熙攘攘的生活,想回劉家莊清淨一下。清明的時候,酒娘給乾孃掃墓,到四月份的時候,酒孃的孝期就過了,孝期一過基本上就沒什麼忌諱了,酒孃的衣服換了比較鮮豔的顏色,家裡也打算重新佈置一番。
這天,酒娘去劉憐兒家借些東西,還未到劉家就聽見劉家的院子有吵鬧聲,隔著籬笆就看到院子裡站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穿紅著綠,手裡拿著手絹邊揮邊說話,一隻手還翹著蘭花指,口裡唸叨著:“哎呀,劉家郎君,我楊喜公的名聲你儘管去打聽打聽,這方圓百里哪有不知道我的?像隔壁村陳祥家的,那家小子去年都雙十了,我都能給他找到婆家。所以啊,你家憐兒的親事只管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能幫他找個如意妻主的。”
楊喜公是南溪鎮這一帶有名的喜公,從小就跟著家裡人學做媒,至今過了二十多年,楊喜公的名聲比他家老孃的還大,撮合的好姻緣也是數不勝數。
“楊喜公你的訊息可真靈通,我家憐兒這才剛及笄你就來了。”劉家郎君笑著回應,身後站著拉著他袖子的劉憐兒,劉憐兒一臉不滿地瞪著楊喜公,撅著嘴巴賭氣。
“那是當然的了,我可就靠這吃飯的!”那楊喜公甩帕子嬌笑道,看得人有一種被噎住的感覺。
“爹爹,你讓他走啊!”劉憐兒扯著劉家郎君的衣服說道。
“憐兒,別任性,你出去玩會兒去!我來和他說。”劉家郎君知道劉憐兒不願意聽人給他說媒,前幾天別的喜公也來了幾個,他家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雖然今兒個楊喜公是第一次來,卻也讓劉憐兒惱起來了。
“哼!”劉憐兒憤憤地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