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自己拿不定主意,一見在座的人都不說話,只好看著他手下的另一個重要謀士閻圃點名道:
“閻功曹,你認為如何?”
閻圃在張魯心目中的地位,不在楊松之下,自然不會怕了楊家兄弟,這次楊松用馬超當炮灰的事情,閻圃已經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這才有張魯派人前去徵求馬超的意見。
現在馬超答應出兵,但胃口有點大,雖然閻圃一直是張魯用來制衡楊松的人,但楊松的存在,何嘗不是張魯反制閻圃的一種手段。
因此,閻圃議事還是很有分寸,並不一定要與楊松唱反調,而且他也有擔心馬超心懷不軌,自然不會出言反駁楊松,搞不好惹火燒身。
現在張魯發問,不說話不行了,稍微思考了一下,閻圃才回答道:
“楊祭酒的擔心不無道理,但馬超現在兵力不足,無力攻打葭萌關,他要兵、要糧,也在情理之中,當然,也許是一個拒絕主公的藉口,如果主公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續休整。主公就只能給楊柏增加援兵,讓他繼續攻打葭萌關。”
聽了閻圃的話,楊松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閻圃這次順著他的意思來,事情卻比和他唱反調還難辦!
如果楊柏有本事打下葭萌關,沒有道理讓馬超這個對頭冤家前來分潤功勞!
這次楊柏損兵折將,沒有能夠打下葭萌關,也算不得什麼,他們兄弟計議,利用馬超打破葭萌關還在其次,主要想借刀殺人,除掉馬超。
現在楊松有點騎虎難下,張魯是真的想打破葭萌關,如果楊柏得了援軍還不能攻破葭萌關,那張魯很可能讓馬超取代楊柏,這才主動讓馬超出兵,也是沒有辦法,只得出聲反問閻圃道:
“閻功曹,你的意思,是要答應馬超的要求,給他派兵送糧?”
閻圃雖然與楊松有些不對付,但在這種事上,不會故意與他唱反調,斟酌了一下,閻圃才開口說道:
“也不是說完全答應他的要求,但以他現在那數千兵馬,大部分都是騎兵,善於衝陣搏殺,強攻關隘並非所長,給他一定的兵力,是必須的!”
楊松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馬超會心甘情願領著自己最後的騎兵骨幹到楊柏手下當炮灰,他也認為要給馬超一些甜頭。
楊柏本來有兩萬人馬,在進攻葭萌關之前,留下兩千人鎮守陽平關,經過數次強攻葭萌關以後,損失的兵力可不小,可戰之兵也只有數千人了,現在也急需補充兵力。
楊松聽閻圃提出了這個問題,不由計上心來,又打起了如意算盤,接過閻圃的話頭說道:
“主公,我也並不是說要拒絕馬超的要求,而是在軍隊的節制和統領上,稍微做些調整。楊柏作為攻打葭萌關的主帥,自然是要主管全軍,現在剛好已經集結了兩萬精兵,不如主公答應馬超,但兵力並不直接交給他,而是由主帥楊柏統一調遣,只從中撥出五千兵馬,交與馬超直接統領,攻打葭萌關,至於糧草兩萬石,也是可以答應的,卻是一併交割給大軍主帥,再統一供應。”
聽了楊松的這個安排,表面上似乎是答應了馬超的要求,但全是空頭支票,而且處處受制於楊柏,自然也不怕他造反,張魯雖然想要西川,但更害怕部下不忠,聽了楊松的安排,也有些意動,就繼續詢問閻圃的意見。
閻圃看出了楊松的小心思,但他覺得無關大局,他這樣做也有一定道理,就對張魯說道:
“楊祭酒說的有道理,但如此防範森嚴,馬超很可能內心疑慮,卻難以安心征戰!馬超縱橫西涼,主要得益於他手下驍將龐德和西涼鐵騎,我聽說近來龐德病的不輕,馬超也非常著急,主公莫若派人把龐統接到漢中養病,以結馬超之心,並先給他調撥一萬精兵,一萬石糧食,然後讓他進兵,並讓楊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