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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的才智,怎會猜不到豪格待我的心。

雪後初晴,丘上幾樹疏落的梅花,枝條上壓了一些積雪,紅白相間甚是豔麗,呼吸著這難得的自由空氣,想起豪格待我的好,豪格,你何必如我一般執著?一定要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在我最不開心的日子裡,豪格肯陪我聊天、閒玩,把我當作可以相交的朋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肯冒了天大的風險相救,我也把他作為最可以倚靠的朋友。”我在氈毯上躺下來,看著半露半掩的太陽,世間的事情,是不是一定要去深究?世間的結,是不是一定要去解開?

多爾袞的脊背略一僵硬,“我們兩白旗與豪格素不睦,上次豪格捨身相救,確實難得,”呆了片刻他索性也躺在氈毯上,“小玉兒,你就象我們草原上傳說的美麗善良的仙子,時常讓我相形自慚。”

沉默片刻,太陽終於從厚厚的雲層中露頭,陽光灑在大地上,人的身上頓時有了暖意,他又開口:“那個吳家兄妹,你以後還是少與他們往來才好。”

“怎麼?”我側臉看他。

“聽說漢人女子有一種媚術,能攝人心魄的,你說昨晚吳綸那個樣子是不是?”

雖然我對昨晚吳綸的表現也有些驚訝,可是憑著對吳仁的直覺,始終認為兄妹倆不會是壞人,他們可是我來到這個古代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無憑無據,我不能容忍多爾袞講他們的不是,“什麼媚術,無非是男人給自己找的藉口,”我忿忿不平。

見我不信,他又勸道:“你呀,雖然冰雪聰明,可是你心地善良,重情重義,只要認了朋友便不顧一切,看不到一絲兒缺點,”見我的臉已經板起,再說下去只怕要挨暴慄,他只好委屈地住了口,趕緊換話題,“昨晚滿達海已經向我要人了。”

“不行!”那個酒色之徒,我怎能讓吳綸嫁給他。

“我知道你都不會願意的,可是豪格又不願意,”見我有些失望,他狡狤一笑,“不過啊,今天早上多鐸已經派人過去提親了。”

我一骨碌要爬起來,被他按住,“你急什麼?躺著舒服,躺著啊,”對我的驚訝與焦急視而不見,他拿過來一個水袋遞給我,“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一驚一乍的,沒個福晉樣子。”

“誰愛做福晉誰做去,我可不願做。”這話我玩笑時曾說過,每次他都黑了臉,這次卻沒有,一臉的賴皮相,“想不做,沒門兒!這輩子你都是我多爾袞的福晉,下輩子還是!生生世世都是!”

看他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我就來氣,一個暴慄過去,他抱著頭故作哀痛狀,明明可以躲開的,可是每次他都不躲,被我打個正著,每次都能把我逗得笑起來,覺得自己打敗了戰場上的大將軍,洋洋得意。

他拿過水袋,自己也喝了一大口,“你說,多鐸雖然從親王降了郡王,可是年輕英俊、前途無量,她若是想圖個安逸富貴,跟了他有什麼不好?”

“可是,”我知道多爾袞所言有理,一時也想不出駁倒他的理由,“那也總得看看吳家兄妹的意思啊,本來人家是好意託的咱們,最後如果弄成多鐸逼婚,讓我怎麼對得起朋友?”

“嗤,你也太小看我們愛新覺羅了,不過是區區一女子,犯不著那樣,”他從雪中拽出一根草棍,放在手中把玩,“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別人都知道是睿王府背後給撐腰呢。”

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我就來氣,“你撐不撐我不管,我可看不得我的朋友受欺負。”我擺出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沖天豪氣來。

多爾袞瞟著我嬌小玲瓏偏作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忍俊不禁,“別,我可是怕了你了,以前人家都說咱們睿王府是一頭母老虎和一頭獅子,天天打架,現在的睿王府,唉,”他故意望著我不說,我示威地揮起了拳頭,他邊說邊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