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很快,上官平就將塔門近處那五六具屍體扔了進去,他一心多拾幾具屍身,好給妻兒也備著衣甲,就返身又往外去了。
遼兵畢竟久經沙場,雖然慌亂,那負責察看動靜的哨兵還是發現有異,隨即上前檢視。還未到上官平近前,就知不是已方人馬,一聲呼哨,早有數名箭手持弓射來。
上官平提起一具屍體擋在身前,就聽卟卟卟響個不停,屍體上已中了好幾箭,他趕緊後退。
眼見上官平要逃,遼兵們更是箭如飛蝗,饒是上官平左劈右擋,腿上臂上還是中了數箭,左邊小腿更是被一箭穿過,帶出了胡桃大一塊血肉。
待上官平拖著傷腿回到木塔邊,擋在身前那具屍體早成了刺蝟,他伸腿就要進塔,誰知卻箭如雨下,數十上百支箭翎幾乎同時而至。上官平身上數處受傷,拼了這麼久,已無力再舉起屍體,卟卟卟幾聲之後,他胸口、肋下就被貫穿,塔內的人才將他拉了進去。
眼見丈夫活不成了,何凝霜撲到上官平身上嚎啕大哭。
上官平輕輕撫了撫何凝霜的秀髮,強笑道:“霜妹……,我……我不能……陪你到……中……中原啦……”
何凝霜拉起上官平的手,用臉頰輕蹭著,她哽噎著點了點頭,已說不出話來了。
上官雲見父親受傷,眼中也含著淚花,問道:“爹爹,你痛麼?”
上官平看了看懵懂的孩兒,輕輕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說話,嘴角就不住冒出血。
劉充終究捨不得心中那日思夜想的物事,他蹲到上官平身邊,問道:“上官師兄可有甚要對掌門師兄交待?若信得過劉某,劉某絕不推辭,定然代你傳話。”
上官平倒想痛罵幾句,但他受傷頗重,一時也說不出話了,他看向另一邊的妻兒,不再答理此人。
賀芝仙看在眼裡,心中疑惑更多,但他不明就裡,只能冷眼旁觀。
何凝霜明白劉充所指,她瞪起秀目,恨道:“到死你也不願放過我們麼?就算給了你,只怕你也無福消受。”
劉充起身走到上官雲身後,扶著其雙肩,冷笑道:“師門有命,還請大嫂諒解,若今日你們不給個交待,恐怕這裡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葬身之地。”
眼見劉充拿孩兒要脅自己,此事已由不得何凝霜了,她雖不望求生,卻不願孩兒受到牽連。何凝霜本就冰雪聰明,更是詭計萬端,她說道:“勿傷雲兒性命,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上官平躺在地上不能言語,但何凝霜之言,他聽得明明白白,他知妻子已心存死志,趕緊以眼神示意何凝霜萬萬不可。
何凝霜明白丈夫之意,她眼中全是愛慕之意,看著上官平輕輕搖了搖頭。
劉充雖疑心有詐,但他日思夜想這麼些年,如今眼看得手,自然不願放過。他將上官雲交給一名金城派弟子,又來到何凝霜旁邊,說道:“這裡人多嘴雜,你且小聲些,說與我一人知曉便是。”說畢就湊到何凝霜面前。
何凝霜輕聲道:“那秘笈就在……”話未說完,她對著劉充當胸就是一掌。
劉充一躍而起,趕緊後退數步,他雙手撫住胸口,唉喲唉喲痛嚎不已。他指著何凝霜,咬牙道:“你……你……這毒婦……”
何凝霜苦笑道:“不知穿心釘的滋味如何?你若敢再逼迫我夫妻,我定叫你毒發身亡。”原來她那一掌暗夾一枚鋼針,藉著掌力已拍入劉充胸膛。
劉充只道自己已經中毒,頓時感覺胸口除了疼痛之外還又麻又癢,臉上也嚇得慘白,腦門上冷汗直流。
金城派眾人見狀,都不知如何是好,挾住上官雲那人將其脖頸捏住,只要劉充毒發,上官雲就要立斃當場。
賀芝仙凝神防備,以免何凝霜再下毒傷人。
上官平一時激動,不住咳